水月进了客栈,直接上了二楼,寻到初勘和城卫们租住的房间,又寻到秦清和荞玉的房间,初勘和秦清夫妇见面又是一顿寒暄,两亲家寒暄着下了楼,便要出客栈。
临出门时,秦清被掌柜的一声河东狮吼惊得一个激灵。回身便见掌柜的举着初若桃挂账的账薄,颤颤的与回过身来的众人,特别是秦清身后的荞玉解释道,“大小姐挂的账还未还,众位回府可莫忘了提醒大小姐来还银子。”
“挂账?”秦清看一眼身边的荞玉,又回身看向初勘,“初若桃?”
荞玉对掌柜的适才的那一声吼,不甚满意,便凝眉看向初勘,“弟妹在家的地位如此卑贱?”
荞玉的理解是:掌柜的那一声吼,完全是因为初勘虐待初若桃,不给月钱,致初若桃在客栈挂账,引来掌柜的一声吼,才会吓到秦清。
秦清自袖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够不够?”
掌柜的赶紧点头,“够够够!”
初勘见状,便自怀里去了银票,要与秦清抢着付账,却被荞玉一把拉着道,“亲家麽破费了,初若桃既已是我们家的人,这些事便当由我家的人来做。”
初勘被荞玉拉回到身后,秦清回过身来笑着朝初勘点点头,“若是让秦夜知晓我们如此待他妻子,怕是会将这家客栈拆了。”
柜台后的掌柜的正要拿着银子往袖间放,听到秦清的话,吓得一哆嗦,银子便骨碌碌的掉在了地上,自柜台内,滚到了酒架前。
众人回身看一眼掌柜的,什么也没说,便相携着出了客栈朝着城主府的大门走去。
初若桃见众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客栈,忙迎上来,朝着自家老爹问道,“那些侍婢和城卫那里可有病患出现?”
初勘凝眉看一眼初若桃,视线的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秦清和荞玉,立刻笑着回道,“没有,他们一会儿天黑之前便会回来集合。”
初若桃将自家爹爹拉到一边,“爹,孟如阳和他娘都已经死在了城西的小木屋中,杨家的杨小姐也命丧黄泉了,我们将此事压一压,与那些受害人的家属打点打点,免得事情传出去,惹的百姓民心不安。”
初勘将手伸到初若桃身后,拍拍初若桃的肩,笑容僵硬的道,“好好好,你安排便可。”
秦清见初勘与初若桃说着说着笑了,便上前拉着初若桃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交给男人便可,你随我来,让我看看你的相思扣是何模样了?”
秦清看见初若桃,便想到了相思扣,又知晓初若桃在世间的痕迹已无迹可寻,更是对相思扣好奇的很。
秦清回身朝着荞玉眨眨眼,不由分说便拉着初若桃朝着后院走去。
“初若桃,孟夫人和孟如阳的事……”
初勘知晓孟如阳并非常人,刚才又见初若桃说府内奇怪的病情都是因孟家母子而起,便追上去,想带初若桃一同去书房写个告示,尽量简要的讲事情与民众解释一下。
然,话只说了一半,便被秦清打断,“亲家,这扬州城的事乃凡间事宜,我们与初若桃都不宜参与过多,以免上头知晓了,降罪与扬州,或者是初若桃,到时候,如何是好?”
“亲家三思。”
荞玉在一旁冷着一张脸,加了一句话,便随着秦清和初若桃朝着后院走去。
初勘愣在原地,想了想,唤着初忠进了书房。初若桃说了,莫将事情说得太过严重,以免惹得百姓民心浮躁,使扬州城再遭劫难,那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写告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