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武清便应声站在了初若桃的身后,翘脚看着身上湿漉漉的初若桃,“主人,你这是用忘川的水沐浴么?”
初若桃回身将生死簿扔到武清怀里,“别贫了,快些将这本子给秦夜送去。”
“哦。”武清拿着本子,也是先抖了抖水,才闷闷地应一声,转身朝着冥君殿走去。
初若桃看着武清走了,才又回过身来看向束魂伞,深呼一口气,“你先去寻一寻,在岸边跟着你。”
初若桃本想让不怕水的束魂伞再去找找判官,找到了她好将他救回来,不料束魂伞闻言,反倒彻底浮出水面,飞到初若桃身边躺了下来。
“判官不在河里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束魂伞忽然说道。
初若桃侧身看向束魂伞,“怎么说?”
“河中的恶灵说,判官实在鬼门大开的那天跳的河,他随着河水一路冲到了下游,然后便卸了笔和生死薄,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初若桃凝眉,转头看向起起伏伏的水面,“消失不见是什么意思?仅仅是离开了忘川?还是已经离开了冥府?”
“有可能是入了黄沙。”束魂伞迟疑了一会儿,回道。
初若桃凝眉看着河对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袍,冷声道,“待我回去换套衣服,再去河对岸看个究竟。”
束魂伞闻声,飞来转了几圈,将身上的水甩了甩,便化作一道亮光钻回玉扣中了。
初若桃回到冥君殿的时候,秦夜正在翻看着生死薄,从脸上的神情来看,似乎没什么大的发现。初若桃走到床边,将生死簿拿起来,多翻了几页,却什么也没看到,便扔回秦夜怀里,“判官私逃,之前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秦夜抬头看一眼初若桃身上的衣服,二话不说,翻身下床从衣柜中取了一套衣裙出来,亲手与她换上,“这天上地下,怕是只有你一人敢几次三番的涉忘川河水。”声音中有些不满,又有些心疼,但有知道初若桃的倔犟,所以这句话他也只是随便说说。
“我也未曾想过,当年束魂伞随我一同进了轮回镜,却又只身落入了忘川河中。”初若桃合上眸与秦夜说着话,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如何去寻判官。
“束魂伞?”正在给初若桃锁腰带的秦夜闻言,抬起头来,“便是说,万年前忘川河水突然变红,皆是因为束魂伞?”
初若桃顿觉不对,伸手将秦夜扶到床边,“是是是,但是,你新伤旧伤的加在一起,就莫操心那么多了。”
秦夜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初若桃,自言自语道,“我说呢,每每走到忘川河边,都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额。”初若桃回身自己将衣裙收拾好,便又要出门。秦夜现在的状态,还是留在冥君殿吧,外面的是那些是是非非,大部分都是由她引起,便是全由她去了解,也应是理所当然的。
“站住!”秦夜唤一声,起身走到初若桃身边,将手搭在她身上道,“你让我一个男人在家闷着,你一个女人在外奔波,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