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桃听到枉死城三字,便也想到了枉死城内那些恶灵是如何被渡化,起身看向水月道,“你近来没少喝酒,灵力想必也很充足,求你出手,助秦夜疗伤,好早日康复。”
水月回身看了看秦夜,又看了看初若桃,斟酌了片刻,才应道,“好的。”
水月回身走到秦夜身侧,伸出一手,掌心凝聚透明如水的灵力,朝着秦夜头顶灌下。
这伤疗的,他心中颇为烦闷。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水月的额头沁出来许多细密的汗珠,再看秦夜,唇色首先变得红润了不少。
待水月收起灵力时,秦夜的脸色也变好了许多。水月抬手擦鬓角的汗,回身看着初若桃,咧嘴一笑,“好了。”
初若桃笑着将水月扶着坐在床边,伸手变出一块帕子,帮水月将额头的汗擦掉,“没想到,那日在忘川河边捡的儿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我忙。”
“我们可以生一个的。”坐在一边的秦夜神色怪异的看着水月,很不领情的将初若桃拽回身边。
水月愣愣的看了秦夜一会儿,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你生一个能立刻长这么大?”
“先生一个给你带!”秦夜似笑非笑的回道。
初若桃大笑着赞同道,“这个可以有!”
“嘿嘿。”水月呲呲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看看孟婆那里如何。”
初若桃点点头,看着水月走出殿门,回身看向秦夜,“你刚才那语气,怎的感觉好像是你媳妇被人抢了一般?”
秦夜看一眼初若桃,再次将她拉进怀里,“他的眼神只有我能懂,你呀,还是太嫩了点!”
从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与谁都能牵手搭背,从未想过谁会对她动不该动的心思。
“你可莫胡说,他从屁大点儿管我叫娘,怎么可能动那么龌鹾的心思。”初若桃听懂了秦夜的言外之意,忙解释道。
秦夜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紧紧的搂着初若桃的腰身,似怕被人抢走一般。
因恶灵逃离事件,硬生生耽误了一个月,再想起琼枝这事儿事,已是九月十一了。
青丘,北荒都没有琼枝的踪迹,那便只有丰都城和扬州了。
然,此时她们便在丰都城了,看来下一次要去的非扬州莫属了。
初若桃在秦夜耳边留下一吻,“现在看来,你还是不能陪我回扬州了。”
看一眼梳妆台上的卷宗,不甚放心的看着初若桃,“去扬州,我不用担心,但,你切记莫在心浮气躁了。”
初若桃斜睨一眼秦夜,“你其实担心的不是我心浮气躁,而是另有它因吧?”初若桃说罢笑着笑起来,颇为满意的背着手,走到内殿门口,“你想想,最初我想与你相处时多难?如今总算是一雪前耻了!”
初若桃说罢便人影一闪,消失在门口。
秦夜无奈的摇摇头,合着现在的分分合合,都是在惩罚他当初对初若桃爱答不理啊?
秦夜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挥手将梳妆台上的卷宗一并送去了政殿,方转身出了冥君殿,朝着政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