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桃想了想,依言躺到床上,合上了眸。
秦夜回身看向墙角的绿漪,转身坐在窗边,伸手取出一坛酒,对着窗外的一片虚空,自饮自酌起来,绿漪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变成了花盆,气的直发抖。
听到异响的秦夜,回过身来,见已经变成花的绿漪还不老实,眸色一冷,随手变出一碗水,头也不回的朝着绿漪泼过去,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饮酒看风。
初若桃这一觉便睡到了日落,秦夜索性等到天色彻底黑了才与初若桃带着绿漪出门。
出了府门,到了云端,秦夜想了想便将绿漪变回了人样,一手揽着初若桃,一手牵着捆着绿漪的绳子,像牵着一只家宠一般,驾着云闲庭散步。
两人牵着被捆仙绳绑着的绿漪到了西海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以后了,虽然在云端时,对时间的流失没什么概念,但,初若桃却是很清晰的感知道身体进来的变化,犯懒犯困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累到直接在秦夜的背上睡过去。
对于初若桃和秦夜相携着亲自将绿漪送回西海一事,西海水君甚是热情的款待了她们。
然,初若桃却依旧在西海水君的眼里看到了不满,貌似是因为她用的捆仙绳,使绿漪的仙灵受到了微创。
秦夜自然也察觉到了西海水君的情绪,于是回到休息的住处时,当即翻开轮回簿,在绿漪的命数后多画了两笔。
谁都知道,九重天的运簿,轮回簿记载的是神仙的生死,秦夜的这两笔对绿漪来说,有可能会让她多受两年年罪,也有可能会少两年的命数。
初若桃挑眉看着秦夜翻着他手中的那本世人帐,问道,“你为何不当着西海水君的面划呢?”
秦夜飞快的收起轮回薄,伸手在初若桃额前敲了一下,道,“送她回来,是你的意思,我若当着他的面划,岂不是正好驳了你的本意?”
“我本想卖他西海水君一个面子,看样子他是不想收啊!”初若桃撑着头,趴在秦夜背上,慵懒的合上眼,“是不是人家觉得咱们身份不够啊?”
“嗯?”秦夜警惕的直起身来,“你休想让我回九重天!”
初若桃笑笑,回身躺到在床榻上,翻身抬腿架在秦夜的肩头,“谁说让你回去了,得像个法子,让他们觉得,他亏欠了我们。”
“你要如何做?”秦夜问。
初若桃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头顶的殿顶上,沉默了片刻忽地的道,“我们先走,然后再让天帝下个旨意,说她绿漪冥妃。”
秦夜侧眸看一眼初若桃,“不是你的她吗?”
初若桃立刻一脚蹬在他腰间,“闭嘴!”
秦夜回头安一眼初若桃,笑着道,“那要委屈你去天帝那告个状了,不过,以你在天帝那的印象,估计他也不会信。”
“他回信的!”初若桃说罢,坐起身来,挥手变出一张绢帛与一支笔,挥墨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怎么送回去?”
秦夜接过绢帛看了一眼,大手紧紧攥起拳头,起身便冲出门外,直奔水君的水晶宫。初若桃愣了愣,一时没想明白秦夜的意思,便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