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王爷怜爱,妾身不胜惶恐。”
段玉弦感激涕零,抽抽搭搭地说,
“妾身自从见王爷第一面,就爱上了王爷。虽不能讨王爷欢心,可是能时常伴在王爷身边,就是幸福的。妾身常祈求上苍,让王爷给妾身一点点怜爱,妾身就感恩不尽了……”
秦夜心里不忍,沉默了会儿,说:“你来时,我心里已经有小若桃,并非有意负你。”
“妾身明白,”段玉弦知趣地说,“妾身并不敢跟小若桃争宠。可妾身毕竟已经是荣王妃身份,只求王爷多少分一些爱给妾身,妾身一定会努力跟小若桃友好相处的。”
段玉弦之言哀而不怨,情真意切,融化了秦夜长期以来对她所设的心灵壁垒。
“这些天劳你一直为母后的事奔波,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段玉弦扯着秦夜的衣袖不放,央求道:“王爷可否留下陪陪妾身?有王爷在,妾身就能安心,也就不会做噩梦了。”
秦夜看一眼段玉弦,沉吟了会儿,点了点头。
她并不吃段玉弦那套,冷着脸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倒是秦夜看段玉弦尴尬,就招呼她们俩都坐下用餐。
段玉弦殷勤地给秦夜夹菜,娇滴滴地一口一句王爷,听得初若桃直反胃。
可是瞧秦夜的态度,脸上一直挂着笑,倒好像挺受用似的。
看来这些日子,段玉弦的攻心术用得不错。秦夜就像被泡软的雕塑,已经对她失去了当初态度里的冷硬。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段玉弦完全笼络住,倒进她的温柔乡里吧。
初若桃容色平静,心里却五味杂陈。吃的东西都是什么滋味儿,她也不知道。
“王爷……”
一个侍从进来禀报道,“朝中有几个官员结伴登门,说今天是荣王妃生辰日,他们来给王爷送贺礼。”
秦夜说了句“你们慢慢吃,我去招呼一下。”然后匆匆离开了。
段玉弦满面春风目送秦夜出去,转过来时,已经变了一副面孔。
“初若桃,心里不痛快是吧?你是不是发现王爷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
她眉梢一挑,脸上写满轻慢、鄙夷之色,声音里充满挑衅意味儿:“就凭你,就想一直把王爷掌控在手心吗?做梦!你只不过是比我早了一步,捷足先登罢了!早晚你都会跌下枝头,被踩得稀耙烂!你根本就不配跟我斗!连跟我同桌用餐都不配!”
初若桃此时正端着一个瓷杯漱口,顺手就把瓷杯朝段玉弦面前的桌子掷了过去,“啪”地一声炸开在她面前,把她唬得跳了一下。
“初若桃,你放肆!”
“段玉弦,我今天来这里,是给王爷面子,不是赏脸给你的。”初若桃云淡风轻地说,
“我不是不配跟你斗,是不屑而已。斗什么?王爷一心一意宠我,我根本不用跟你斗。王爷不宠我,我就不要他,也犯不着跟你斗!你算什么东西啊?一个怨妇而已,值得我花心思吗?”
“你!初若桃……”
初若桃讲话时,已经用帕子将手擦干净,将帕子狠狠扔到桌上,扭头扬长而去,将气噎讲不出话的段玉弦抛在脑后。
秦夜送走朝中同僚,就转身往怡馨院去。
刚进院,就见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走过来,说:“王爷,您可回来了!快去看看,王妃她……受伤了……让我去请御医呢!”
“受伤?”
秦夜有点纳闷。
好好地用个餐,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秦夜走进房间,就见段玉弦正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腕,一脸惊恐地落泪呢。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