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消息?”
秦夜无精打采地问道。
“陛下,这个消息,是关于隆泰商行东家……慕容誉的!”随从的声音里底气十足。
“慕容誉?”
秦夜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什么消息?”
“启禀陛下,小的在隆泰商行打探时,听店内的掌柜和伙计正在提起一件事:说……”
随从不确定地偷眼瞅了瞅秦夜的脸。
秦夜脸色似乎和缓了些,没有再骂他“蠢材”,还催促了一声:“说吧!”
看来小安子的话果真没错!
“蠢材蠢材!”
随从在心底,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自己一句。
秦夜低头沉默片刻,又端起一杯酒,一扬脖全灌进口中。
“不过……”
随从接着说,“他们说东家很高兴,因为他确定……他妹妹活着,而且……就生活在咱们天坤旧都。”
随从说完,兴致勃勃地偷瞄着秦夜的脸色。
就见秦夜侧着头,追问了一句:“就这些?”
“啊?呃……”
随从眼珠儿转了半圈,大脑高速运转,使劲儿回忆着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
他看得出:皇帝对这个消息有几分兴趣,真痛恨自己这个蠢材没有就这个消息多挖掘点儿料来。
“小的这就再去打探清楚,打探清楚。”
见皇帝没作声,随从赶紧施一礼退出去了。
这一次,他趾高又气扬,准备昂首阔步地从那些侍卫们面前经过。
却见太后已经从车辇上走下来,正在呵斥侍卫,并且成功地逼退他们,朝皇帝的寝宫里硬闯过来。
那随从赶紧前倨后恭,低眉顺眼地让到一旁。太后都离开老远了,他还大气不敢出一口。
“怎样?”侍卫们又好奇地追问道。
“陛下有重要吩咐,小的得赶紧去替陛下办事去了!闲了再说啊!”
随从脚不点地地一溜烟跑走了。
“皇帝!”
太后看到醉醺醺的秦夜,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被初若桃挟持,秦夜倒是跟了出来。可他就一脸苦痛地看着,不发一言。
这苦痛……太后也知道不是源于对自己性命的担忧。
太后回返南州之时,秦夜就一直是这样的昏醉状态,连每天的早朝都不去了。
太后多次跑来规劝他,可连人都叫不醒,每次她都是悻悻而归。
今天秦夜的情况应该好点儿。他既然能跟那个随从讲话,就一定还有一些神智。因此太后就不顾阻挠,硬是闯进来了。
“小若桃……”
屋里酒气刺鼻,太后皱了皱眉头。
就见秦夜软塌榻地伏在桌子一边,桌上倒着一个杯子,歪着一个酒壶。
“小若桃,你回来吧……回来……”
秦夜口中喃喃地念叨着。
见此情形,太后的心先凉了半截。
再跟他谈明君修为、宏图大志,无异于对牛弹琴了。
这个可恶的初若桃,怎么把她的儿子害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