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破珠子!”秦夜认真道,“那是朝朝暮暮!缓缓,那是我和你的,朝朝暮暮!”
“呸!”初若桃唾了一口,“蠢成你这样的人,谁要跟你朝朝暮暮?你跟军营中那头猪去朝朝暮暮吧!你比猪还蠢!明明就是一串破珠子,不过取个好听的名儿,就叫你疯成这个样子!”
“我在京城的铺子里,那些珠子的名字更好听呢!什么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多得是!你为了这些珠串,还去拼命不成?”
“啊,真是越想越气!”初若桃摇摇头,从床上爬起来,“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这蠢货说话了!我瞧见你就生气!离我远点儿!”
秦夜笑嘻嘻的听她教训,见她驱赶自己,反而又往近凑了凑。
“走开走开!我不跟猪说话!”初若桃伸手推了他一把。
她发誓她真的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哪知手底那男人却哭天抹地叫起来。
“疼,啊,好疼啊!疼死我了!我要晕过去了!”
他说晕就晕,就势扑倒在初若桃面前。
虽然明知这人是故意的,可初若桃却还是不自觉弯腰去扶他。
这一扶,心里一下子揪紧了。
秦夜的那双手,这会儿肿得像只猪脚,又青又紫,上面血痕密布。
红芦湾那场恶战,初若桃是亲身经历过的。
秦夜的伤有多重,她也是亲眼看过的。
现在的秦夜,晕是假,可是,疼却绝对是真的。
“身上这么重的伤,你还下床蹦哒……”初若桃叹口气,这人真是蠢透了!
然而蠢人有蠢福,秦夜大难不死,后福连连。
云朗自见到秦夜的第一眼,那眼睛便粘在他身上,一直在秦夜身边转悠,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家都觉得他有点奇怪。
毕竟,他归隐这么多年,虽然同在北关,许家人也极少见到他。
现在他却围着秦夜打转,委实是有点古怪。
但是,问他,他却又吞吞吐吐的。
大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管,毕竟军中事务繁忙,没那么多功夫去过问。
别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初若桃却再清楚不过了。
某一个安静的午后,见众人都去巡防,初若桃找个机会,开门见山。
“云伯父,您是否觉得,他很面熟?”
云朗倏地看向秦夜。
秦夜呼吸骤停,紧张的抓住了初若桃的手。
初若桃对他挤挤眼,笑道:“少安毋躁,且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秦夜眨眨眼睛,看向云朗。
两人目光相碰的瞬间,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云朗看着他,又看看初若桃,脑子里嗡嗡直响。
“云伯父,您是否觉得,我也很面熟?”初若桃又问。
云朗艰难的咽了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