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732719部队很大,是帝都最大的一个师,现在维和小组不再属于十一连,它被独立出去,在基地最里面最偏的一栋楼自立门户,而成员只有他们的长官靳成锐,指导员吴昱达,以及副连长傅程鹏及成员厉剑、林铮华、许冬。

六个成员,两个队长、一个指导员,一个排长,两个班长,这些人拿出去都是大人物,可放到维和小组里,除了靳成锐和指导员,其它都是大兵。嗯,现在他们可以欺负新人了?!

军车一路开到基地里面里面,杨光算了下时间,开车出去至少得十五分钟。

杨光下车,抬头环顾四周。

五层混泥土大楼贴着围墙,前面是个五百米的大操场,再前面就是一片荒草,围墙有点儿损坏,轻易就能翻到外边去,不过外边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离公路有二十公路,不是逃兵们的最佳选择地,因此并未修缮。

“这地方……”杨光不好作评价。这里怎么说也是她老子的场地,说不好,不是在责怪老子苛刻他们?可要说好,她真没觉得哪里好。半新的大楼久未使用,恐怖蜘蛛都老大一个了,不过好处就是这里清静,训练场地很大,外面那二十公里的森林是最佳训练场所。

吴昱达关上车门,走到楼下冲上面大喊:“都出来,来客人了。”

他一喊完,几乎就像耍杂技似的,几人从不同地方窜出来。

傅程鹏和林铮华两人吊着安全绳从五楼楼顶唰的滑下来,手里还拿着竹枝做的扫帚。许冬从二楼阳台哗的跳下来,手里的大抹布飞出一片灰尘。唯一算正常的厉剑从一楼大堂出来,身上系着军绿色围裙,大大的围裙直到膝盖,想是借食堂那个大块头大兵的。

吴昱达见他们都到达地面,高声喊:“都列队列队,别稀稀拉拉的。还有那军容,许冬把脸擦擦,像什么样。”

指导员一阵指点,列好队的几人立即整理衣着,而许冬拿手里的布就抹了把脸,把那张脸越抹越脏,自己却混然不知站着傻笑。

杨光也抿嘴笑,瞧着许冬心想这活宝都能当上排长,一定是上个连长的口味太特别,才会发现他这块宝。

其他人瞧见他样也笑了,但谁也没提醒。

靳成锐依旧如常,给他们几个介绍新兵。“这位是新来的军医,杨光同学。”

四个大兵看向杨光,咧嘴露出两排白牙傻笑。

杨光对他们回以友好一笑。

吴昱达笑呵呵半开玩笑的讲:“你们几个别以为她是新兵就欺负她,我可提前跟你们说了,不想没有毛病变有毛病,有毛病变大毛病就把她好好供着,到时受欺负可别来找指导员哭诉。”

“指导员,我们会好好供着的。”许冬笑得喜憨,黑黑的脸纯朴得像山里的原住民,分不清他这话几分真假。

杨光笑得阳光灿烂,落落大方的道:“同志们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们身体的。”

“是不是我们身体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小杨同志啊?”傅程鹏笑得不怀好意。

杨光眼角一挑,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讲:“外伤内伤,包括妇科耳鼻咽喉科都行,就是泌尿生殖外科不懂。”

众人暴出响亮的大笑,许冬笑得尤其大,扯着嗓门朝列队最前面的傅程鹏喊:“副连,你那大鹏要是不举,可以给兄弟们瞧瞧的,实在不行我给你一刀了结了。”

傅程鹏郁着脸,幽怨的瞅着杨光。

杨光笑得无害。

靳成锐由他们闹够了,便讲:“都去干活。厉剑,你带新同志去熟悉场地。”

“是!”

这场地没有什么看的,“新”的跟没开封一样,所有空间都要等打扫装修完毕再重新安排科室和住所。

杨光跟厉剑走了圈就开始戳蜘蛛网,忙碌一大下午才把所有角落搞完,而明天还有大工程等着他们。

重新装修不像自家的房,要装修的那么仔细,这里的装修就是把墙壁重新刷一遍,然后再把瓷板清洗干净,想当然,部队不可能请专业装修工人,所以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光瞅着靳成锐想:他把我抓来,一半原因肯定是多个做苦力的!

☆、第二章 我救不了所有人

在充满霉味与石灰粉的房间里醒来,杨光望着快要剥落的墙皮微皱着眉。

她不是因为这个破落的环境,而是想到自己昨天干的事,和不确定是否真的能留下来的这个未知。

很快,她舒展眉头,对着照进窗户的阳光微笑。这是个糟糕的开始,不过也是个美好的起点。

想到即将与靳成锐并肩做战,杨光唰的坐起身,走到外面阳台,发现傅程鹏那几个壮丁已经在做苦力了,就像首长问好那般举手打招呼:“各位同志们早啊。”

正在和水泥的几个壮丁齐齐抬头,看她背着阳光狡黠又恣意的笑,许冬露出两排白牙乐呵的大喊:“小阳光快下来,长官还没回来,别让他抓着你在偷懒。”

听着这个外号,杨光抽了抽嘴角,接着也咧嘴笑起来。阳光就阳光吧,虽然没以前那外号霸气。“我这就下来。”说着蹭蹭往下跑。

还没等到她跑到操场,靳成锐刚好走进虚掩着的大门,朝他们走来。

被他扫了眼的杨光停顿了一下,老实的用走的。

“吃早餐了吗?”靳成锐望着满脸心虚的女孩,尽量柔和的问。

他的温柔杨光一点没感受到,捏着手指讪笑摇头。

对她的拘谨,靳成锐微皱了下眉,转身对吴昱达讲:“我带她去吃早餐。”

吴昱达用两指点了点额头,做了个敬礼的手势:“收到。”说着对其他几个讲:“长官要和军医去吃早餐,你们几个给我打起精神干活!”

“知道了,指导员!”

杨光:……

“他们就这样,通常都不着调,你别在意,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靳成锐和她往外走,跟她说这里的情况。“现在这里比较简陋,也没有好听的头衔,如果你哪天觉得委屈想退出,随时可以跟我讲。”

听他用着三四十岁人的语气跟自己讲这些,杨光心里有点堵,觉得太阳都不那么强烈了。她望着前头军装熨烫工整,和漆黑军靴踩在地上的咯吱声,想如果我都觉得委屈,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