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听命于我，成为我的属下，为我卖命十年，就当是还你欠我的债。”

“此后，我们两清，我便还你自由。”

顾筱筱说得极缓，极清晰。

却一边在说着之时，打量着厉久。

只见厉久抬起头来，目光中，未曾有半分的动容。

顾筱筱满意地笑了，“至于第二个选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认我为主子。”

“从此以后你只能为我卖命，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我，我会出手，令你生不如此。”

“不过，若是我的人，我便会给你提供资料，让你变强。你身上累积的伤，以及那无人能治的旧疾，我也会给你治好。”

听到此话，厉久猛地瞪大了眼睛。

没错。

他身上有旧疾。

为何能杀了曾经的主子，是因为那人待他如狗，还刺激到了厉久。

他在发狂之下，才错下了手。

忽地。

只见他单膝脆于地，右手已握成拳，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身体，却是完全匍匐下去的。

这，是一个卑微姿势。

也是所谓的主仆之礼。

其实，厉九在顾筱筱买下他的时候，他便认顾筱筱为主了。

只因，自那件事后，再也无人敢买下他。

当时的他，是激动的。

是顾筱筱给了他新生，给了他机会。

厉久每天在雅逸轩过得了无希望，对人生茫然。

“你伸出手来，我替你看看。”顾筱筱要选择在此时替厉久查看，是因为她时间不多。

她得把一些事宜，交给厉久去处理。

纤细的小手，搭在厉久的手上。

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