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紧抓着桶沿,可身体越发往下掉,他不得不抱住对方光/luo的脊背,在唇齿交融间,交换着彼此着津液。
不知吻了多久,宇文飞才退开了一些,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他抵着他的额头,一下没一下地轻啄他亲吻得肿起来的双唇,声音低沉暗哑,“子青,我现在要你……”
“将军。”苏子青睁开眼睛,粗喘着气息,胸口起伏得厉害,等缓了一口气后,眸里清明了少许,望着那人的脸,他便抬起手,碰到他镀金面具想去摘下,却被对方迅速按住,不禁开口问道,“为什么?”
宇文飞一时沉默,拉着他一起从水中窜了起来,发生巨大的水声,然后长臂一扫拿过一旁凳子上的褥衣,展开却是一件纯白色的褥袍。
便为苏子青披上,长长的袍尾拖拽在地上,显得他的身形更加纤瘦颀长,宇文飞紧贴在他的身后,将苏子青发髻上的红绸带子一把扯下,一头及腰的墨发倾泻而下,便低下头嗅着他的发香。
“将军,既然我们已经成亲,自是理应坦诚相见才对。”苏子青并没有放弃地说道。
宇文飞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大手游移在他腰际,“难道方才子青还没看清楚我的身体么?”
苏子青一向洁身自好,哪里受得了他的挑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但还是镇定下来转身,仰头与之对望,“将军知我说得是什么,还是我俩还不能坦诚相待。”
宇文飞眼神微眯,握起他的手放在冰凉的面具上,问道,“子青真的想看。”
“嗯。”苏子青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犹豫,宇文飞将其摘了下来,那处隐藏在后从眼角处蜿蜒而下的暗红色伤疤暴露出来,本来是一张俊逸的脸,却被它生生隔开一般触目惊心。
“痛不痛?”问的是那时的心情也是那时的痛楚,这里明明没有流血了,但苏子青还是能想象出他一人手持着长木仓满脸是血,破敌三百的模样……好在,这人已经辞官了……
宇文飞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蕴着一丝深意,“现在已经不痛。”
苏子青仰头吻了吻那条伤疤,宇文飞便将他抵在屏风上,呼出灼热的气息,“子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苏子青抬起如青葱般的手指抚着那凸起的疤痕慢慢地划下,轻咬着下唇,声音发颤,“今夜子青全凭将军处置。”
宇文飞眼底一暗,将他横抱起来,经过有红烛之处,一挥掌风扇灭,只留下最后一只烛光,让室内变得一片昏红色。
来到床榻边放下,苏子青一双桃花眸子宛如滴出水,青丝如墨地铺展在艳红的被褥上,领口处大敞开着,一双白嫩修长的腿luo露在褥袍外,只虚虚掩盖住重要的部位。
宇文飞暗光一闪,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既然子青如此盛请,为夫又岂能再做君子。”
语罢,一手扯下红色的纱帐,便伏身下去。
“将军……嗯……”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口申口今声回响在深夜里。
外面无风,夜渐浓,月色如银,走廊上一排排灯笼的红光如幻影虚化开来……
第25章
朝阳初上,宇文府的庭院里鲜花开得灿烂,池中的莲叶翡翠,水里成群的鲤鱼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
淡淡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漫了进来,将新婚室内照得微明,徐徐轻风从夹缝中钻了进来,飘起缈曼轻盈的红色纱帐,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还有一盒被挖去了大半的软膏和翻开的春宫图册,里面所画的姿势任谁看了都要浴/火喷胀。
大红喜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着,这时,苏子青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宇文飞躺在自己的身侧,一手隔着被褥搭在自己的腰上。
忆起二人一夜的孟浪和无休无止,还有那处的隐隐不适让他恨不得将被子盖住头。不过好在身旁之人还没有醒来,才不至于羞耻得无地自容。
而就在他想着办法挪开身体时,瞥见对方的睡容便被吸引了过去,或许是行军多年,使宇文飞的脸部轮廓冷峻许多,而在眼角处的那条疤痕分外醒目,不过他已愿意坦诚相见,就表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还有那人绯淡的薄唇闭合着,下巴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带着几分刚硬的意味,苏子青面上一热,昨夜自己毫无隐私地呈现在他面前,便是这人的唇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让自己头脑一片浆糊,在欢愉中无法自持……
房中渐渐地愈发明亮起来,外面传来雀儿的欢叫声。就当他静静端详着对方时,那人突然两片唇瓣撅了起来,苏子青就马上知道他早已醒来,羞得就要转身起来,就被宇文飞长臂一揽,就抱进臂膀中。
“……”肌肤的贴近,使苏子青瞳孔轻颤,微微地挣扎了一下道,“放开我。”
宇文飞却仍闭着眸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搁在他雪白的肩膀上,似有些感叹道,“从前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词句不过是你们文人之间流传的风流话,如今尝过后倒真的觉得写实得很。”
“……”苏子青表情一滞,半响才试图硬挤出笑容说道,“将军,天已经大亮,我们该起床了。”
“不要。”宇文飞想都未想地一口驳回,搂得他更紧,低头亲了亲他白嫩的脸颊,“谁让子青昨夜那么热情,快要把为夫都要榨干了,你可知为夫从未曾睡到这个时候。”
苏子青顿时面红耳赤地斥道,“你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你瞧我身上的抓痕便知。”说着,宇文飞就把手臂上的抓伤现出来给他看。
此时,苏子青的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我才不要与你再说,我要起身了。”
可他正要坐起,就被那人一个翻身上来压在身下,而感受到对方下面雄壮之物正在慢慢地苏醒,使他心中一惊脸色大变,那人却与他耳鬓厮磨着道,“一大早就被你这个小妖精挑起火来,难道不该为夫君熄火么。”
“你你你居然……”想不到他还有如此体力,苏子青抖着唇瓣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飞眉头一挑,唇角翘起,“子青这幅表情,难道是小瞧了为夫?”
苏子青着实说不过他,只能把脸一别,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哪知这无赖痞子更加得寸进尺地凑上来,暧昧地舔了舔唇低语道,“明明夜里头,子青还热情似火地抱着我唤我夫君快些,不够不够,怎么一早起来就这般冷淡,是不是要让为夫让你想起来,……”
听着对方的话语愈发放肆不堪入耳,苏子青已经羞得只能拿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却被那人一把抓住,见那人目光炽烈,他才有所警觉,那人就伸出舌尖舔着他的掌心,那刺刺的胡渣带来痒意让他瞬间想抽回来,却硬是被对方按住,湿润灵巧的舌头顺着指头往上,当将他一根手指头都含去口里轻啃吮吸时,身体禁不住一阵痉/挛。
经过一夜的欢愉,苏子青现在的身子还敏感得很,特别是这人另一只手顺着背后往下摸索,让他更是有种难以启齿的酥软感。
“将军,公子,您们起来了没有?”翠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苏子青身子一僵,刚生退意,就被宇文飞不满地咬了咬他的唇。
“不要……”苏子青推了推他,放低声道,“翠儿还在外面……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