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苏星辰也不屑参与就是了。
如今第一个就通知她,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对于这场婚礼来说,苏星辰才是关键人物。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在五月二十号。”
“这么快?”五月二十号,就差一个月了:“对方什么人啊?你们见过吗?人怎么样?”
说到这个苏父也生气,没好气道:“我哪知道是什么人?听说是个港岛豪门,还是个二房,人到现在也没带回来看过,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这话苏父原本也不会跟别人说,但此时对着自己儿子,有什么牢骚也就发了。
“我刚刚给你二姐打了电话,到时候你们姐弟一起来参加,要是有空的话,也去给你姐撑撑场面,我们家虽不是什么豪门,但也不差,尤其是你二姐。”苏父说。
苏星阳是个很实在的人,眨了下眼睛,“我这边倒是可以请假,就不知道二姐那边有没有空,刚刚她的助理给我转了八千八百块钱,说是给大姐的礼金,让我转交。”
苏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怎么让你转交?你二姐呢?她怎么不自己给?你们就姐弟三人,一定要相互扶持,互助互利,你姐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这样,你问问你二姐,能不能提前几天过去。”
对于这桩婚事,他是不同意的,要他说,在本地找个门当户对的小伙子结婚,离得近他还能有个照应,别人也欺负不到,嫁去什么港岛,他对那边一点都不熟,就是被欺负了,他都束手无策。
可苏星悦根本就不听他的,多说两句就满是不耐烦,说:“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你让我不嫁也行啊,家里的店铺都由我继承!你愿意吗?你根本就不愿意!你就是重男轻女!你从来就没想过把那些东西给我!那我不自己找出路怎么办?苏星辰自己开公司,苏星阳可以继承你那十几间连锁店,我呢?我有什么?难道叫我以后都仰人鼻息,靠你们施舍过活吗?”
苏星悦声音又尖又锐,宛如一把利刃扎在苏父胸口,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崩溃:“你这个也不给我,那个也不给我,只知道管着我,只知道训斥我,觉得我让你丢了脸,难道我想这样吗?什么都给苏星阳,还让我回来做什么?我难道不是姓苏,不是你女儿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都不给你?”苏父被苏星悦的一段尖锐的话语砸的头发晕,“房子、车子、店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看哪家嫁女儿不是这样?这世上多少人,连个房子车子都没有!”苏父越说越是这么回事,声音也大了起来:“房子车子有了,你回来再开个店,咖啡店也好,什么店也好,轻轻松松又不累!折腾这个折腾那个,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嫁什么豪门,豪门是那么好待的?到时候别被人欺负了哭都没地哭!”
“车子,房子,店面……”苏星悦轻飘飘地冷笑一声,“我缺这些东西吗?”
娱乐圈几年,她赚的钱虽花了很多,但一栋房,一辆车,一间店铺总还买得起的。
她要的是这些吗?
她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堵在胸口,特别特别难受,却又爆发不出来。
她仰着脸闭上眼,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去,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将所有情绪都收拾好,像认清了现实一般,声音恢复平静,不耐地说:“行了!你要真为了我好,就让苏星辰来参加我的婚礼!”
这句话果然证实了苏父的猜想。
他心中叹了口气,又缓和了声音说:“我会打电话叫你妹妹参加,但你也别犯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人要放着聪明点……”
话还没说完,苏星悦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坐在沙发上,手机随手扔在了手边,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良久无声。
哪怕嘴上一直不承认,可她心里是明白的。
看了许久,她才又冷笑了一声,振作起来。
豪门又怎么样?还不是有求于她家,有求于……她。
苏星阳也如实转达了苏父的话。
他们都知道苏星辰很忙,通常只有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间能够打通她的电话。
本来是吃饭时间都打不通她电话的,还是程慷尧发现她在做研究的时候,连饭都不吃,才每天每餐准时过来和她一起吃饭。
若是别人的话,她从来不听的,也只有对程慷尧,她会纵容几分,这个固定吃饭的习惯才算是养成了。
但只要他不在,她又会依然故我,倒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而是她自己知道,虽然她还没有辟谷,但吃饭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根本不大。
修仙之人,哪怕是还未筑基的修仙之人,在引气入体之后,除非中毒,不然生病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了。
后来程慷尧知道这件事,哪怕出差在外,每天都定时定点的给她打电话,看着她吃饭。
有时候他出差在国外,时差颠倒,她在这边吃饭,他在那边睡着了。
公司初始阶段,事情非常多,很多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十分忙碌,她知道他经常忙的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好在她现在已经练气六层,给他刻了中阶的聚灵玉符,长期佩戴,蕴气养身。
可即使她听话的每天按时吃饭,不论他是在外面,还是在国内,都习惯的跟她视频,哪怕两人各忙各的,一句话不说,有时候她抬头,就看到那边已经忙完的人,正在视频那头看她,见她抬头看过来,就默契的一笑。
即使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中二病杀马特少年,笑容里眼睛里,透露出的却依然是少年的模样。
对于苏星阳,苏星辰很是直截了当的表示了,她很忙,不会有时间去参加苏星悦的婚礼,劳他转交礼金,并送上祝福的话。
苏星阳一时非常为难:“二姐,你真不去吗?毕竟是大姐结婚。”
“没时间。”苏星辰直截了当。
这些年苏星阳性格依然没变,依然是有些温软的模样:“一天时间都没有吗?”
“嗯。”
苏星阳有些纠结,他几乎可以想象,他将这个消息转达给父亲后,他大发雷霆的模样。
苏星阳和苏父说了之后,苏父果然气的不行,打电话给苏星辰。
偏偏这些年来,他早就了解了苏星辰的脾性,软硬不吃,还不能对她发火,只能克制着脾气问她:“星辰,我听阳阳说,你大姐结婚你没时间过去?”
哪怕他一再克制,语气里依然压制不住质问和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