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欢:“玉玺还在吗?”
“在我手上。”沈彤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以示完好。
下一秒,外面传来声响,魏北正在用力捶门:“聂江澜你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护元欢,你有本事开门啊!”
聂江澜抵在门口,还在四下巡视,试图想出点办法。
魏北受不住了,指指康南的头,又指门:“事已至此,南南,用你的铁炮头轰开这扇罪恶的大门吧!”
康南:“为了这个玉玺你连我的头都不要了???”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魏北说,“不然我们没有武器啊!”
康南很敷衍地用头撞了一下。
下一刻,魏北惊呆:“天啊门上真的掉了块皮?康南你是大头精转世吧?加油,我相信给你一个支点,你能撞翻这个地球。”
康南:“……你给我滚。”
外面还在笑,聂江澜看这扇小破门也撑不了多久了,抬起下颌,对元欢道:“你先从旁边走,我看了,这条走廊穿过去可以下楼。”
“啊?啊……”元欢先是迷惑,而后又接受这个安排,抱着玉玺转了身,飞快跑下楼。
沈彤明白元欢的欲言又止,转而问聂江澜:“你把玉玺给元欢,让他带着跑了,那最后东西算谁的?你不怕他不给你了?”
聂江澜沉吟:“如果东西落到外面的人手上,只会比现在更难。”
意思是,这是当下能做的最好决定。
沈彤不由得想起所有古装剧的套路,皇子分流派,最后某一个皇子夺得政权,给共患难的兄弟们分封赏赐,最后却又因为他们手中权力过大威胁皇权,而最终选择赐死或杯酒释兵权。
真是猜得到开头,猜不中结尾。
“在想什么?”聂江澜看出她的分神,抵在门口,言笑晏晏,“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
沈彤:“……”
“现在说输赢胜负都太早了,”他摇摇头,“哪怕是我,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那玩意儿会被谁抢走。”
沈彤侧头:“所以?”
“所以,跟着感觉来就好,过于算计反而什么都拿不到。”
这就是聂少爷随意的人生态度。
聂江澜往楼下看了眼,确定元欢已经顺利离开,放开了压着门的手,拾起因混乱而掉在地上的绒袋,随手装了点什么,把它绑了起来。
而后,他抬眸看向沈彤:“那边的箱子踢给我一下。”
把箱子堵在元欢离开的楼梯口,混淆视听感愈浓,仿佛这里从不曾存在一个楼梯。
做完这些,聂江澜闲散地抄手,倚在后面的雕花门栏上,等待外面的人进来。
那模样,活像是放好饵料,等猎物入陷阱的猎手。
首先跳入陷阱的是一号选手康南,他凭借自己矫健的身姿、弓起的背和……庞大的头,第一个撞开了门。
许是没预料到门后无人把手,他用力过猛,差点一头栽下阁楼,幸好聂江澜早有准备地将他扶住。
“刚刚谁先推我的?”康南回头,怒指魏北,“魏北,你再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重了。”
“不是我,是任行哥!”魏北猛地摇头。
正在挽袖子的任影帝闻讯抬头,将墨镜压下稍许:“我怎么了?”
魏北立刻接话:“您长得帅。”
康南:“……”
魏北上前两步,站在康南身后:“元欢那小子呢?”
聂江澜悠悠道:“走了。”
因为是聂江澜说的话,魏北便存了点儿疑:“走了?没走吧?”
扫视一圈,确实没有能离开的地方,魏北继续质疑:“这儿也没路啊,他怎么走的?”
聂江澜眼睑下压,眼睫阖了阖,一本正经地胡扯:“跳楼。”
“看看你们把人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康南立刻拍桌,“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把一个好好的小明星逼到跳楼!”
拍完桌,康南下意识一抬头,瞧见房梁上悬着一个绒布袋。
他抽抽噎噎,立刻入戏:“欢欢,这是你走之前留给哥哥的礼物吗?”
三个人一哄而上,纷纷去抢那个空无一物的袋子。
聂江澜领着沈彤,从哄闹的房间离开,顺着刚刚的楼梯下去了。
下了楼,聂江澜百无聊赖地看路牌,似乎在确定下一站的方位。
在他琢磨路牌的时候,想坐享其成的康南和魏北也早已悄悄下楼,尾随在他身后不远处。
沈彤问:“去找元欢?”
“早不知道他往哪去了,”聂江澜眯了眯眼,“去桑阴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