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品得这么到位,给它个名字如何?”调酒师当着她的面,给她演示着这杯酒的调制过程,热情的邀请她为这款酒取名。
“我不懂酒,随便说说的。”许诺笑着摇头。
“那就叫‘随便说说’吧。”调酒师将调好的酒递给她,转身在系统里录入了这款新酒的调配方式、顾客感受、名字、以及名字的来历。
“就这么定了?”许诺不由得觉得好奇——一个创意的产生、一个名字的确定,就这么简单,而且轻松。
让她觉得,什么市场调查、什么消费者研究,都是鬼话——这样灵感一现的冲动型创意,才是真正的可爱。
“当然,以后你每次过来,都可以免费饮用这款酒。”调酒师看着她笑着说道。
“如果你不在,谁来调?”两杯下肚后,许诺觉得有些晕沉起来,却更有一种酒醉后的放松感觉。
“我把调制方法录进去了,谁都可以调出来。”调酒师看着她的空酒杯,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的酒量不太好?”
“不算坏呀!”许诺将酒杯递给他,示意再来一杯。
“要不我给你换一种?”调酒师拿起旁边的水果酒问她。
“no,就这款。”许诺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随便说说,呵,确实是好名字。
所有的情话,不过是随便说说,说过便算。
所有的承诺,不过是随便说说,时间过后,不过是个笑话。
“有人陪你来吗?”调酒师看她似乎是单身一人,提醒着说道:“酒吧里来玩儿的人,喝多了都会闹点儿事,我看你还是回家吧,你什么时候想喝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帮你调。”那调酒师拿起她的手,用油性彩笔在她的手心写下一串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你来之前给我信息、打我电话都可以。”调酒师将她的手放回到柜台上,看着她笑着说道。
“你是个好人。”许诺将手放在眼前,将那一串数字慢慢的读了出来,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今天晚上我很愉快,谢谢你。”
朝那调酒师摆了摆手,许诺抓起包转身往外走去——两杯的酒量,似乎不应该醉。或许,醉的人常常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她的身体没有了疼痛的阈限,可心还是知道疼的,这酒醉想来是可以提升心痛的阈限值的,就好似她——刚进来的时候,满耳听到的都是他那样伤人的话、满眼看到的,都是他带着笃定而讽刺的笑;而现在,却在摇晃中,看到的——都是他的温柔。
“喂,走路不长眼睛呢!”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嚣张的声音便将她拦了下来。
“邬小姐。”许诺眯着眼睛看着她,嘴角却是轻讽的笑意——这位大小姐,那天订婚宴上吃了亏、泼了面子,今天可是个报复回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