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凌岑颦眉不满道:“我特意从第二轨道星回来,你一点小事都不答应我。”声音越说越轻。
毫不掩饰的撒娇,把陆骁的大手扳到自己手中戳了好几下。
陆骁被凌岑行云流水撒娇卖痴的自然神情冲击的心神涣散,凌岑在电影上大多都以美艳张扬的形象出现,何曾有过现在的样子…他的粉丝应该也想不到凌岑私下是这样和丈夫相处的吧。
独占欲带来的惬意感让陆骁心驰。
“快点换一下好么?”凌岑见他不出声只低头看着被自己握着的手,心头好笑。alpha的想法太好猜了,即使他的丈夫正派到令人难以置信,这时候他的想法也和所有alpha并无二致。
反正是对着他丈夫说,凌岑也没什么羞耻感的又说了几句情话刺激陆骁。
陆骁其实早在他握住自己手时就答应了,不过被凌岑的讨好堵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倒是让他多听了两句。
陆骁换做兽型卧在他们房间半封闭的阳台上。凌岑欣喜的摸了两下发觉毛发杂乱皱眉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回来。”
说着出门去找女佣要工具。
陆骁不知他要做什么,转身沉默的等着,下意识把他不能移动的后腿藏到角落里。
兽型时处理问题会“本能”一些,即使知道凌岑不在意他也不能像平时一样毫不隐藏。一切都是靠本能处理。
凌岑抱着一箱子工具进来时,就看到陆骁滑稽的样子,巨大的墨狼前肢自然伸展,后肢却并拢塞在角落里借着一盆绿植遮掩。
“你在干什么呀。”凌岑笑着走过去,把工具箱放在地上,拽住巨狼前肢,费力的试图把陆骁从绿植后拖出来。
可是他连陆骁正常形态都不能移动,更不用说沉重许多的兽型了。他费力的拖了半天,都没有成效。
最后还是巨狼用前肢施力,把自己挪了出来,他不想换兽型也有这个原因,平时凌岑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但他换成兽型在地上挪动时的样子真的不够好看。
也许他该买一副能适应兽型的辅助装置,陆骁沉默的想。
omega都有慕强心理,凌岑看见他笨拙挪动的样子却一点不快都没有,笑吟吟的道:“来,我们梳毛。”
说着搬了个小凳子来,坐在陆骁背后,给他梳理身上杂乱的狼毛。
陆骁好像很久没有处理过了,新长出的被毛上还顶着去岁暗淡发黄的毛发纠葛在一起。凌岑花了很长时间帮他打理。
手中的梳子慢慢把他脱落的旧被毛梳下。
凌岑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一件事:“陆骁,你们狼每次是不是不止生一个宝宝啊?”
“……”陆骁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话题,反正他兽型时说的话omega听不懂,只管埋头在阳光下舒展身躯让凌岑给他梳毛,闭口不答。
凌岑放下梳子,分心用终端查了一下:“三到九只…这倒是不错。”数量取胜啊。
陆骁冷汗直流,他兽型是巨狼不代表他真的跟狼一样啊…陆骁不相信凌岑不知道这个常识。半睁着眼去看凌岑。
凌岑看着陆骁墨色深沉的眸底注视着自己,轻松一笑解释道:“我知道没有这么多…就是。”
凌岑上前一步俯身抱住巨狼的前吻,脸颊悄悄染上红晕低声道:“我们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妈那边不好交代,而且他自己的计划也是希望能在这两年先要孩子的。
可是陆骁不愿意,这种事情他一个omega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陆骁抖了抖耳尖,视线温柔的掠过他伴侣姝丽面容。时光化作潺潺溪水自二人身边流淌而过。
凌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笑着给巨狼梳背上的毛。
半晌才道:“好啦。”凌岑累的不行,扑到巨狼背上,他丈夫的兽型太过庞大了。
陆骁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一开始那些本能告诉他隐藏后肢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伴侣的安抚游走在身上,凌岑轻声告诉他弄好,从他身上下去后,陆骁颇有点回味不舍的抖了抖身上。
“啊。”凌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陆骁被梳下的狼毛随着这一抖,飘扬在半空中,纷纷扬扬雪花一样洒在他身上,对着阳光看着真切。
陆骁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讨好的用鼻尖拱了凌岑一下。
凌岑哭笑不得,一边从身上试图把粘在身上的狼毛摘下,一边去推他的脑袋:“不要闹啦,我要去洗澡。”
陆骁放他去洗澡,自己在原处卧了一会儿也换了形态,在终端上把清洁机器人打开,让机器人来打扫阳台散落的狼毛。
“走吧,该下去吃饭了。”凌岑从主卧浴室换了衣服出来笑着道。已经中午了,陆骁必须按时吃饭,才能应付他下午艰难的复健训练。
“把头发擦干。”陆骁轻声提醒。
“嗯嗯。”凌岑答应着,他头发短也懒得去开机器速干了。回卧室拿了毛巾出来自己随意擦了两下。
“走吧。”凌岑过来要推陆骁下楼。
陆骁不赞同的停着轮椅,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要凌岑转过身去。
凌岑浅笑着顺从他丈夫的意思转身坐在小凳子上,任由陆骁生疏的一下下帮他拭去那点湿意。其实帝星现在的天气这点水汽已经不打紧了。但陆骁的关切他是不愿推拒的。
陆骁很快处理好把布料交还给凌岑,凌岑笑着接过来:“下楼吧?”
陆骁点头,凌岑推着他出门,走到房门口时突然放缓速度,俯身吻过陆骁侧颜:“爱你。”
陆骁明知道有面具挡着凌岑看不到,还是板住面容…不想显得轻浮。
餐厅,陆老夫人特意准备了他们华裔适应的口味。凌岑终于回来了她费些心思也是应当的。
“来,凌岑你尝尝这个。”陆老夫人热情的用公筷给凌岑布菜。
“谢谢妈。”凌岑也笑着端起自己的小瓷碟接过。
陆老夫人从陆骁那知道凌岑回来只能待一天,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沃茨的建议还犹言在耳。她在旁观察也是与沃茨判断的一致,心知最好她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