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过来的时候,她在小厨房端吃食,错过了这一事,加上她总要留在这里看着院子,一直等到现在才有空和南珠说说话。
北语握着南珠的手,听着她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欢快,“都好了,以后都好了。”
“你听到的?”
“到了我没什么机会开口,小姐自己和阁老一个马车,两人在马车上谈得。等到下了马车,阁老给小姐撑伞,我想都过去了。”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这一个隐患,北语在看到裴阁老要水的时候,心里头就猜到了,但是从南珠的口中确认,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轻声说道,“那就好。”
小姐嫁人了之后成熟了不少,既然知道了以前的举止不妥当,如今心里头都是阁老,好生过日子,她们下人的日子也好过。
“你也辛苦了。”北语说道,“那时候听你提到,我心里头就胆战心惊的,一双腿都是发软,下午哪儿都去不了。”
“我不也是?但我把事都听着,小姐要去跟阁老说和,万一阁老要问清楚来龙去脉,我也得做个对证不是?”南珠苦笑着说道,对苏玲珑也有些敬佩,“小姐如今行事与过去打不通。遇事了也不怕了,居然在大门口堵着大人,又不让我和青叶上马车,自己和阁老说清。”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咋舌不已,对小姐十分敬佩。独自一人面对发怒的阁老大人。
“恩。”北语握住南珠的手,“今个儿晚上,你歇息,我来当值。”
南珠今天确实有些累了,她和北语两人自□□好,便点了头与南珠换了当值日子。
***
裴清谚在床榻上搂着苏玲珑的时候,让人给裴琰之那里传了话,让他去书房。
这些时候裴琰之最常去的是周小莲那里,但说到底他在父亲的院子里冒失也是因为周小莲而起,这时候就难得与王琳琅在一起。
此时,他忐忑难安的样子,半靠在软榻上的王琳琅都瞧在了眼里。
“怎么了?”王琳琅还记着她和方玉雯所做的事。
按照方玉雯的想法,应当等公爹回了,让仆人在他的面前演一出。
方玉雯是外家女,王琳琅可不敢,当朝的阁老想要在他面前作戏,岂不是找死?
王琳琅怎么都不肯,最后方玉雯退了步。两人合起来反手用笔,写了信送到江南。
王琳琅原本还想看苏玲珑的房里会不会出什么热闹,谁知道从江南回来,满府上下看得是自己这里的热闹。
裴琰之竟是从江南带回来了一个妾室,她与裴琰之的伉俪情深,琴瑟和谐成了泡影。
想到了这里,王琳琅的面上都有些羞恼。
裴阁老给苏玲珑放了莲花灯,她也在外说裴琰之待她好,甚至清晨给她画眉。
周小莲的出现,让她说得那些顿时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