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包大人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既然黎大人知晓自己乃是当场官员,更应严加管束家人言行为百姓典范,可黎祈明竟然仰仗黎大人您的官势,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理应罪加一等!”
黎氏父子顿时一个哆嗦。
包大人顿了顿,又缓下几分脸色道:“既然黎大人苦苦哀求,本府也非绝情之人,黎祈明,你可知罪服罪,愿意改过自新?”
黎家父子一听包大人有松口之兆,顿时大喜。
“包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黎祈明连连点头。
“是是!包大人,黎某日后一定对小儿严加管束,定让小儿洗心革面!”黎大人信誓旦旦。
包大人点点头:“念在黎祈明有悔过之心,本府便酌情轻判。”
黎氏父子忙大呼谢辞。
堂下一众听审的百姓听到此处都不禁有些不忿,堂上开封府诸人却是脸色丝毫未变,等包大人如何“轻判”。
“来人哪,将黎祈明拉下去,重责四十九大板!”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果然轻判了“一板”。
此言一出,黎氏父子顿时一愣。
还未等黎芳大人回过神来,四名衙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黎祈明抬出大堂,执行杖刑。
“啊——”
黎大公子的第一声哀嚎终于将黎大人惊醒,黎芳环视一圈,见堂外一众百姓拍手叫好幸灾乐祸模样,开封府堂上诸人一副“果然如此”表情,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瞪着包大人,半晌也未挤出半个字。
包大人起身向黎大人一抱拳:“黎大人,你身为礼部侍郎,却纵容自家恶子行凶仗势欺人,本府明日定将此事上凑圣上,彻查此事!退堂!”
说罢,拍下惊堂木,拂袖而去。
黎大人被包大人最后这一句话惊得魂飞魄散,好容易待自己惹事的儿子行刑完毕,留下一百两银票,指挥家奴抬上仅剩半口气的黎公子,灰溜溜离开府衙。
一众百姓但觉大快人心,挤在堂前评论许久,才意犹未尽渐渐散去。
堂上便只留下展昭、金虔和公孙先生善后。
公孙先生将一百两银票塞给老者,为老者细细检查完毕腿伤,开了两张方子,特别嘱咐了几句。
可那老者似乎并无心倾听,只是望着自己女儿满脸的鞭伤抹泪不止。
公孙先生叹了口气,转头望了金虔一眼。
金虔立即领会精神,立即上前递给姑娘一个药瓷瓶,推荐道:“这瓶是消痕祛斑润肤补水大宋第一美容圣品‘美颜丹’,姑娘你拿好,回去后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包你一个月后伤痕全消美若天仙沉鱼落雁……”
姑娘并不接过,仍是哭哭啼啼:“大人莫要骗奴家了……”
“咱若是骗你,天打五雷轰!”金虔发誓道,顿了顿,又凑前了几分,压低声音道,“你若是不信,看看展大人……”
姑娘抬眼望了一眼展昭,顿时羞红了脸,忙低下头。
“不瞒姑娘,展大人每天早上就是用这个‘美颜丹’洗脸的!”金虔一脸童叟无欺。
少女顿时双眼发亮,忙接过药瓶,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一旁的老爹也是破涕为笑,对着三人一阵千恩万谢后,这才离去。
可这父女俩前脚刚走,金虔就觉着大大不妥。
从浑身汗毛直立的角度推断,身后某护卫似乎正试图散发冷空气。
“展某何时用过什么‘美颜丹’洗脸?”
“这个……咳咳……”金虔环顾四周,试图寻某腹黑竹子做靠山,但扫视一圈,却十分悲剧的发现,某竹子早已神不知鬼不觉遁走了。
啧,果然还是自救靠谱一点。
“展大人,属下此乃权宜之计,想开封府上下,仅有展大人生的如此标致……咳咳,属下的意思是……英姿飒爽……”金虔回身堆笑道。
展昭定定瞪着金虔半晌,突然道出一句让金虔几乎哀嚎出声的噩耗:“金校尉,随展某练武场走一趟!”
诶?!不是吧,今个儿可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如此大吉之日还练习蹲马步?!展大人,做猫要厚道!
*
练武场兵器楼屋顶上,金虔吹着屋顶的冷风,抖着两条腿,望着眼前的红衣护卫大人欲哭无泪。
为啥啊为啥?!为啥放着练武场里平整宽敞的地皮不用,偏要爬到这落脚不稳的屋顶上来?
难道这猫儿打算开发咱的屋顶蹲马步的特技功能?
展昭望了一眼金虔的满脸苦相,轻叹一口气,撩袍盘膝而坐,缓声道:“金校尉,坐吧。”
“诶?!”金虔有些纳闷,但一见展昭催促目光,立即迅速一屁股坐在屋顶瓦片之上。
展昭神情渐渐柔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金虔:“这是八王爷府里的点心,名为‘金丝酥’,味道很是难得。”
“展、展展展大人,这、这这这是给咱的?!”金虔细眼睁大,诧异的连声都变了。
展昭干咳两声,抬头望向空中圆月:“展某听说金校尉常喜欢去曹记甜水铺吃点心……”
金虔脸皮微抽:那是因为那家店的老板喜欢听八卦,咱可以通过讲述某只猫儿或某只白耗子的名人轶事蹭点免费糖水点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