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百姓顿时沸腾。

“展大人!”

“展大人许久不见啊!”

展昭向周遭百姓颔首致意后,黑烁眸子又直直瞪向金虔:“金校尉,你刚刚说要去见谁?”

“谁?”金虔转头四顾,目光飞飘,“啊、啊!那个……”细眼一转,两步走到展昭身侧,压低嗓门道,“展大人,咱是从市井之中听了这位济世堂宁神医的传闻,甚觉可疑,所以特来查探。”

说完,眯着细眼回望展昭。

展昭大人,看咱这纯洁的小眼神,咱绝对是为了查案这等正直高尚的理由,绝对不是为了看什么美人这等不和谐原因!

果然,展昭闻言,脸色缓下大半,点头道:

“展某正好寻这位宁神医问一件案子,你随展某一道也好。”

“诶?”金虔略一诧异,又忙点头道,“是,属下遵命。”

展昭前行,金虔随后,二人前行之处,众百姓不觉都让出一条路来,顺便送上无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传过层层排队围观百姓,金虔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宁神医。

此时,这位神医正坐在木案之后,埋头为一位女病人开药方。从金虔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其一尘不染的素色长衫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只听那女病号正无限较弱、吐气如兰道:

“宁神医,奴家的病……”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早晚服用,暂服七天。”宁神医头也不抬道。

女病号顿了顿,声音又多了三份妩媚:“可是奴家怕苦。”

“七日后,若无好转,再来。”回答她的仍旧是硬邦邦的医嘱。

“哎呦,宁神医,奴家觉得心口痛,要不您再帮奴家看看?”那女病人一副西子捧心状道。

“心口疼?”正在书写药方的宁神医抬头,面无表情打量对面的女子。

纵是号称如何能抵抗美色炮弹的金虔,此时看清这位宁盟宁神医的相貌,也不由心中暗赞一句:当真是个美人啊!

轻眉淡扫入鬓,双眸澈如山泉,面容清俊,肌肤莹洁,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饮下一口冰川融水,凉彻心肺,通体舒畅。

只是脸上表情太冷,令人无法心生亲近之感。

不过,就算被这冷冰冰的的双眸盯着,那女病人的脸颊还是不可抑制的红润了不少。

“宁神医,你这么瞅着奴家,奴家会害臊的。”

宁盟垂下眼眸,不紧不慢继续写着药方,清冷嗓音一字一顿响彻大堂:“宁某不治雌性发情之症。”

……

一片沉寂之后……

“噗嗤——”有人喷笑出声,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你——”那女子双目含泪,脸色通红,声音哽咽,看着那能神医就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宁盟却是连正眼都未看那女子一眼,顺手递出药方,冷声道:“下一位。”

女子终是受不住,掩面泣奔而走。

这位宁神医还真是——有性格啊!

金虔在一旁暗暗称奇。

展昭适时上前一步,向宁盟一抱拳道:“宁大夫,在下开封府展昭,有事详询。”

宁盟抬眼瞅了一眼展昭,眉头以微不可见的幅度一皱,目光立即从展昭脸上移开,恰好就移到了金虔身上,清眸中顿时一亮,开口问道:“你是谁?”

“诶?咱?”金虔微愣,直觉脱口道,“咱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金虔。”

“很好。”宁盟点了点头。

“哈?”金虔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很快,这一头雾水就被某护卫散发出的天然冷气给冻成了冰溜子。

金虔一抖汗毛,忙向那位目中无人的宁神医提醒道:

“这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我们此来是有一宗案子希望能请宁大夫相助。”

宁盟这才不紧不慢瞄了一眼展昭,冷声道:“何事?”

那表情、那语气、那气势,简直比坐在金銮殿上皇帝老儿还牛叉。

莫说金虔和展昭,就连周遭百姓的脸皮都不由僵了一僵。

幸是某护卫心理素质好,立即调整状态,继续稳声问道:“宁大夫可认识西城东街刘员外三子刘大山,南城西巷王淑娟,还有北城许家长子许志田?”

“认识、如何?”

“宁大夫可是数日前为这仨人诊过病?”

宁盟点头。

“这三人字宁大夫为其诊病一日后,皆出现深思恍惚,不思饮食之症,不知宁大夫可有线索?”展昭问道。

“不知,和宁某无关。”宁盟撇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