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用了两倍的安眠散,应该无妨吧……”金虔看了一眼本应该也是熟睡的展昭,有些不确定。
展昭却是毫不手软,狠狠点了白玉堂的睡穴之后,又扯了半块被单,将白玉堂的上半张脸——从眼睛到耳朵都裹了严严实实,再细细检查了一遍,才安心了几分。
其后,又从袖口抖出四枚袖箭挑起两张被单,以内力飞出袖箭钉在房梁两侧,将两张被单展展拉开,立时就为金虔隔出了一个小小的隐蔽空间。
一切办妥之后,展昭这才转身,转身用红透的后脖子对着金虔所在方向,轻声道:“咳……请。”
请什么请啊?!又不是喝茶!
可是如今膀胱压力已经迫在眉睫一触即发的金虔哪里还有吐槽的精神,抬头望了一眼展昭的背影,咬了咬牙:“展、展大人,声、声音……”
展昭背影一颤,耳根又红了几分,默默抬手捂住了双耳。
金虔抖着胳膊,颤着手指解开裤子,蹲下,然后……一闭眼、一咬牙……
“哗哗哗……”
潺潺水流声在寂静屋内清晰的简直令人发指。
随之流下的,还有粉碎一地的某现代人的节操……
所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所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所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啊啊啊啊!!
咱这辈子算是毁了啊啊啊!!!这以后咋还有脸面活人啊啊啊啊!!
成功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某人穿好裤子,几乎要当场嚎哭一场。
“金虔,好、好了吗?”
展昭询问嗓音将金虔唤醒。
“好了……”金虔耷拉着脑袋,弯腰驼背,全身发红,简直就是一只煮熟虾米。
展昭暗暗定了定神,转身扯下被单,一看金虔一副欲盖弥彰极力将脸盆藏在身后的大红脸表情,眨了眨眼:“那脸盆……不若展某帮你……”
“不要!”金虔猝然高叫一声,死死将脸盆挡在身后,脑袋摇得好似一个拨浪鼓,“属下、属下自己想办法!”
刚刚那一幕已经耗费了咱出生以来的全部勇气和心力,若是连这脸盆还要……还要……
咱宁愿把这脸盆吃了!
金虔一脸悲愤欲撞墙的表情瞪着展昭,细眼中透出毫不妥协之色。
“咳!”展昭微微垂眼,轻咳一声,唇角隐隐上勾,“再往后推,那盆就要撞到白兄了……”
嗷!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只白耗子!
金虔心中几乎是崩溃的,忙停住了动作,细眼圆瞪,一副忠心护主的姿势护着脸盆。
展昭嘴角又上扬几分,手腕一抖,一股劲力发出,直直击中金虔身后的脸盆。
只听“砰”的一声,那脸盆被击飞而出,撞破窗户,飞到了屋外。
金虔心中顿时泪流不止。
有没有搞错,竟是如此简单就解决了,这让甚至连将某液体转化为矿泉水的药方都想好了的咱情何以堪啊!
重点是,咱说展大人,您刚恢复了才几成的内力这般浪费真的合适吗?
“距天明还有时间,金虔,你再歇息一会儿。”总算是褪去三分红晕的展昭看了一眼金虔,建议道。
金虔此时是身心俱疲,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卧倒。
展昭盘膝坐在了金虔身旁,阖目养神。
“展大人,您不睡了吗?”
“展某稍事运功片刻。”
“哦……”
片刻安静。
“那个……展大人……”
“何事?”
“就是……属下……嗯……刚刚……总之,这个……那个……”
“你且安心,展某自然守口如瓶。”
“多谢展大人!展大人对属下简直就如再生父母再造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咳,那个属下对展大人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莫要多言,快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