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装甲车发现了萨嘎礼他们,炮塔马上转了过来,14.5毫米高射机枪,7.62毫米并列机枪近乎同时开火,疯狂地扫了过来。
两道火舌剧烈的喷吐而出,萨嘎礼的运气不错,无数道子弹贴着他的身体飞过去,他愣是屁事没有。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手下在跑动中被生生打碎,鲜血和碎肉崩的他一身一脸,剩下的一帮鞑子也被打得千疮百孔,纷纷倒在了跑向山林的这一段路上。
最后他和几十个鞑子终于逃进了大山,躲过了一劫。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手下,死的心都有了。这次带来的几百真鞑子,只逃出去三十多人,剩下的都扔在这里。
本拉灯和刘德贵从沙袋的后面爬了起来,傻傻的望着阵地前,不远处四个巨大的弹坑几乎把那里的地面翻了一遍。
周围到处都散落着破碎的尸体,原来疯狂进攻这里的人已经无影无踪,只能看到远处四道火蛇在狂舞。
他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在沙袋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本拉灯从兜里拿出来几根抽了一半的烟屁股,从里面挑了一根长一点的放到了嘴里,刚想拿火柴点着,就看到旁边刘德贵从兜里拿出了一盒香烟。
刘德贵非常装逼的拿出烟,递给本拉灯一根,然后挖苦道:“你不是总这么四处捡烟屁股过烟瘾吧,拿着啊……这盒烟是首长送我的,老子放了很久都不舍得抽。”
本拉灯把几个烟屁股收起来,接过刘德贵的烟点着抽了一口,然后笑着道:“你们民兵虽然仗打得不怎么样,但还是很勇敢的。”
刘德贵一听,顿时就还了一句道:“没想到你们这些二鞑子打仗打得不错。”
本拉灯一皱眉,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宋涛他们形容民兵用的一个词,抽了口烟,然后嘟囔了一句道:“土鳖。”
刘德贵一瞪眼,回骂道:“二鞑子。”
本拉灯又想起了宋涛他们经常用的手势,对刘德贵竖起一根中指,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个手势也是骂人的意思。
刘德贵被本拉灯弄懵了,这什么意思啊。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们回头一看,发现是几个民兵连的民兵跑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几位首长,他们的连长也在。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被这里的景象震撼了。
几十米宽的通道口,布置着用沙袋建立的简陋阵地,阵地前堆满了部落土著的尸体。阵地上几十个山地营的战士,还有十几个伤痕累累的民兵。
胡伟阴沉着脸,转过头看着刘德贵的连长,阴沉的问道:“这是你负责的防区,敌人入侵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的战士在这里拼命,你又在哪里?”
那个连长也傻了,当时他确实是很紧张很害怕,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当时民兵连还没有全部集结,移民营地里比较混乱,就带着连里的两个排去营地里维持秩序去了。
等到民兵连全部集结起来的时候,生女真土著就已经冲上来了。他也跟着大队民兵组成了火枪阵线对移民营地进行防守,因为当时非常混乱,第一次参加战斗的他非常紧张,早就把自己连队的这个排给忘了。
胡伟瞪了一眼那个连长,然后走到刘德贵和本拉灯的面前。刘德贵和本拉灯马上敬了个军礼,大声的向胡伟进行了报告,并讲述了刚才的战斗过程。
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声,一辆btr-60装甲车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在他们身边刚停稳,乔海鹏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和一帮陆军部的战士跑了过来,他们看着这里的情景,又看了眼这条通道,心里都暗自庆幸,真是太悬了。这要是让敌人从这里冲过去,几个移民营地非点乱套了不可。
乔海鹏刚走过去,看着人人带伤的山地营和死伤惨重的民兵排,他阴沉着脸并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拍了拍本拉灯的肩膀,又看了眼旁边的刘德贵。
“你们都是好样的,谢谢你们为公司做的一切。”他说完转过头喊道:“肖忠良,这里有伤员。”
肖忠良带着几个人飞速的从远处跑了过来,开始为受伤的人处理伤口。刘德贵一边接受肖忠良的包扎,一边合计着本拉灯那个手势的意思。
于是他就想问为他包扎伤口的这位首长,他冲肖忠良竖了一根中指,还没等刘德贵说话呢,他就看到对面那个首长怒了。
他连忙解释道:“首长,刚才有人对我这么比划,这什么意思啊?”
肖忠良被他气乐了,随口笑道:“以后谁再这么比划你,你就揍他。”
这可把刘德贵气坏了,他骂道:“这个二鞑子,我就知道他这么对着我比划不是什么好事,玛德,下次我再见到他,我就对他比划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