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飞侧目看向他，夜色中只见他那双星眸，宛如夜中星光般璀璨生辉。突然，她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他。

楚天谬并未躲闪，而是任由她施为。

只是，她离楚天谬还有一厘远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鼻尖轻耸了几下，抬眸看向男人，笑道：“还算不错。”

楚天谬嘴角笑容扩大，长臂搂住叶雪飞的纤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料，被楚天谬拉近得毫无距离。

彼此间呼出的气息，相互纠缠着，难分彼此。

“我的气味，加上你的气味，才是完美。缺一不可。”楚天谬露齿笑道。

叶雪飞的脸皮再厚，也被他这露骨的话弄得双颊赤红。好在，天色黯淡，遮盖了她这一分羞涩。

“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觉得别扭。”叶雪飞试着挣扎了一下，却依然没有挣脱楚天谬的怀抱，无奈只好在嘴上讨回一城。

“我只对你说这样的话。”谁知，楚天谬的脸皮修炼得比她相信中的还有厚实，丝毫没有半点的羞愧。

叶雪飞嘴角猛抽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倒是比万年前大胆了许多。”

楚天谬笑得坦然：“万年前，你我相识之初，你便是高高在上的至尊，而我不过是一个初入佛门的小沙弥。即便心中存有爱慕之意，却也碍于这天壑般的差距而不敢表达。即便是后来，你我彼此坦诚心意，我仍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的青睐。如今，经过万年，经历种种，你我二人早已经融为一体，我心中所想又还有什么是不敢表露的呢？”

楚天谬的话，似乎勾起了叶雪飞万年前的回忆。

初见时，她正在剿杀火妖，闯入火界时，却无意中发现这个被烈火围绕的小和尚。当初，也不知为了什么，一向冷情的她会突然善心大发，在剿杀完火妖，火界坍塌之际，主动对他施以援手，救他离开。

或许，两人的缘分便是从那个时候种下，即便想要避开也避不了。

“在想什么？”楚天谬的声音，将叶雪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雪飞看向他，笑道：“在想你我初见的时候。”

楚天谬眉梢轻挑，反问：“是万年前的初见，还是今生今世的初见？”

叶雪飞一愣，楚天谬的话，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在有间茶馆与他相见的情景。当初，她就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摸不着头脑。偏巧，因为她之前的‘多管闲事’，惹来地府问罪，连累他一起被拉入了阴曹地府。

如今回想起来，当她落入地府，神魂不安的时候，仿佛见过一些零碎的画面，画面里的情景正是两人万年前的初见。

摇了摇头，叶雪飞对楚天谬道：“你为何会想要封印记忆来与我相见？”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楚天谬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而道：“因为，我了解你。我不希望你认为我亲近你，是因为万年前的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经历多少年，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与你之间早已经无可分割。”

楚天谬的话，让叶雪飞动容。

眼前这个男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万年前如此，万年后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