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奇啊,给死人送红玫瑰,也不知道是哪个奇葩送的。
他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看着那张照片,仰起头,久久的不肯低下。
维克托不知道的是,他站在那儿半天不肯走,可苦了那个白天不方便现身,只好晚上来拜访两位长辈的勇利。
阿纳托利的葬礼是早就准备好的,他的儿女、孙辈都过来主持参加了葬礼,看得出很悲痛,但因为所属的帮派正和其他帮派拼得凶狠,所以也没待多久,来去匆匆,而勇利全程参加了阿纳托利的葬礼,整个瓜哭得惨兮兮的,却没在安德烈的葬礼上露面。
这主要是因为阿纳托利经常带勇利出门,所以他那边的一些亲友都认识了勇利,小朋友自然可以出场,而安德烈这边还有不少普通人亲友,勇利就很自觉地避开,晚上才敢过来。
送红玫瑰主要是因为阿纳托利不是说要将红玫瑰送给妻子吗?小南瓜觉得一朵玫瑰送出去还是寒酸了点,就又送了一束过来。
勇利撑着把伞,蹲在一从冬青后,面无表情的想着安德烈的儿子啥时候走,这小伙不走,他也不能放心的离开,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
到最后勇利都急了,以他的体质被11月的莫斯科的夜里寒风这么吹,晚上回去不发烧都是怪事,而以他的经验来看,小尼基福罗夫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那边淋了这么久的雨,八成也是要生病的。
唉,已经病了自己一个,总不能再倒一个,不然艾米得多伤心啊,勇利把伞收起往后一扔,然后利索的窜进树丛里,跑了。
而维克托站在那儿好好的呢,正想着要不回去吧,结果就被一把伞砸脑袋上。
“嗷!”
维克托痛叫一声,看到砸中自己的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冬青树丛后面一看,发现空无一人。
这里是墓园,现在还是晚上,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诡异。
维克托咽了下口水,回头看看老爸的墓碑,居然微妙的感到一阵安心。
不怕不怕,这儿可是他亲爸爸的地盘,真有个啥妖魔鬼怪,也不能当着他亲爸的面欺负他啊!
小少年默默捡起伞撑开,发现这伞还挺可爱的,深蓝的伞面上一个个万圣节南瓜。
“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