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沉睡在冰窟的千古一帝为何突然苏醒,见人就咬?
守护他的美丽女医白术是生是死,她在何处?
平静安宁的窦家村,暮色已至,杀机四伏,天黑请闭眼!
让我们把时间轴回拨到半个时辰以前,也就是城里沐朝夕还给街坊经营豆腐脑油条的路边摊主王大爷二十文巨额欠款的时候。
与此同时,大兴县五里屯窦家村白府的主人白术将锦衣卫送来的食盒退了出去,“你们做的东西太难吃,我早上和中午吃够了,我要自己动手做。”
按照沐朝夕的吩咐,锦衣卫名为保护,实则软禁,白术在案子结束以前不得外出。
锦衣卫想着上司叮嘱要以礼相待,何况白司药自己动手做饭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将白术带到厨房。
白术嫌弃他们在旁边碍眼,“你们走远点,我做饭时不习惯旁边有人,何况我又没有长翅膀,你们守着白府,难道我飞了不成?”
锦衣卫们回到各自巡逻岗,留在白术一个人忙活。
白术把锦衣卫打发走,去了地下冰窖,将冷藏的正德帝吊上去,像一块冻肉似的搁在桌子上。
乘着还没有解冻,白术从墙角吃力的拖出一把用来切割药材的铡刀……
她想了一天,为了安全,正德帝的尸首太危险了,最好尽快销毁掉,白府眼线太多,唯一的办法,就是“蚂蚁搬家”似的销毁。
山东曲阜道士对付“旱魃”的方法也是先砍后烧,以绝后患。
先剁成小块,藏在冰窖里,每次出来做饭,就拿出一小块先扔进炉膛里烧着,做菜的油烟会掩盖味道,即使炉灰有少量残骸,都烧成炭状了,在草木灰和各种木炭灰的掩盖下,不会有人发现异样。
要乘着还冻着的时候切,不然会流出液体。
白术将铡刀搬到桌子上,将“龙头”搁在铡刀上。
动手之前,白术双手合十,露出不舍之意,“我不想这样对你,你毕竟是我的……但是没有办法,你的尸身病了,如果你咬到活人,我都想不到是什么可怕的后果。”
白术双手扶住铡刀的刀柄,闭上眼睛,往下一按。
轰!
外头有人将门踢飞,门板拍向白术,白术连忙低头,躲在桌子底下,双手也从铡刀上放下。
一伙农夫打扮的刺客涌进来,与此同时,外头还传来兵戈相击的交战之声,这伙人已经和锦衣卫打起来了。
他们是预谋的!故意挑选天黑之后行动。
因为乡下地方为了省昂贵的灯油钱,加上白天农活劳累,早早吃了晚饭,天一黑就睡觉了,基本没有夜生活。
什么轻罗小扇扑流萤,卧看牵牛织女星之类的夜间游戏是有钱有闲的城里人才干的事情,乡下人晚上很少有出门的。
白府是推平大片耕地而建的私人山庄,远离村庄聚居区,加上有高门大院的阻隔,熟睡的村里人是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厮杀。
借着地窖的灯火,刺客们看见铡刀上的正德帝,“皇上?”
白术暗暗叫糟了。
短暂的吃惊之后,刺客们扑过来“解救”正德帝,白术灵机一动,将小桌上的烛台推翻了。
两对蜡烛落地,熄灭。
地窖一片黑暗。
刺客有所准备,吹燃了火折子,地窖恢复照明。
就在短暂的时间差里凭着记忆,白术跑到了密室机关处,按动机括,地板松动,正德帝连同解救他的几个刺客一起掉进了三层冰窟里。
白术乘机顺着台阶跑出去,她打算上去之后关上门,将他们都冻在冰室。
然而没有用,她刚刚重见清冷的月光,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刀。
“不要动。”
外头锦衣卫和刺客厮杀在一起,由于触不及防,一百锦衣卫已见颓势,这群刺客明显身经百战,是受过训练的死士。
白术站着不动,“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你们犯了一个大错,如果让冰窖的里怪物跑出来,你们今天都会死。”
对方鄙视一笑,“怕死,还当什么死士。”
白术说道:“如果你们放冰窖的里东西出来,你们会发现,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白司药是说正德皇帝的遗体吗?”这时掉进冰窖的刺客已经用踹飞的门板抬着正德帝的遗体上来了!
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刺客冷笑道:“白司药好大的胆子,果然是你偷盗龙体!”
抬尸体的刺客说道:“她不仅仅偷,她还亵渎龙体,我们下去搜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用铡刀砍龙头。”
七月十六仲夏夜,龙体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解冻。
白术急道:“皇上的遗体病了,一旦解冻,就像狂犬病一样见人就咬,你们是谁派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你们现在不砍下龙头,将龙体焚毁,我们今晚都要变成跟他一模一样的嗜血怪物。”
没有人相信她。
众人觉得好笑,“白司药为了脱罪,居然编出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谎言。”
看着即将暴起的龙体,白术脑子转的的飞快,放缓语气,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你们是谁的人?你们怎么知道龙体被盗?你们为何盯上白府?”
“我来猜一猜,你们杀了锦衣卫,就是和朝廷为敌,所以可以肯定,你们不是当今皇上的人。其实我也不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小皇帝,乳臭未干,还不知能否坐稳皇帝的位置,我实在看不上眼,所以才会辞官出宫,想令寻明主作为靠山。”
“各位,龙体是你们的了,我不会和你们争。你们想利用龙体大做文章,舍不得砍掉龙头,我也可以理解,你们先用锁链将他捆绑起来,待会也好运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