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怕若柳没明白莺歌是以什么身份留下,耐心地跟她解释了。
然而若柳态度坚决,“王妃放心,若柳明白的,若柳本就对王爷没什么心思,若不是莺歌姐姐,若柳早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那时候若柳就在心里发过誓,莺歌姐姐在哪儿,若柳就在哪儿。”
小秋微微愕然,她原以为府里的姑娘们应是都对厉天涧一片痴心才对,结果出了个莺歌不算,这会儿又来一个若柳。
没想到还真有对厉天涧无心的。
若柳苦苦相求,小秋只能应下,“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自然是做您的侍女。”
若柳对自己的新身份全然接受,脸上洋溢着笑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王妃,若柳姑娘看起来,确实是对王爷没有念想呢。”
连溯溪都觉得感叹,王爷……好像也不是万人迷嘛。
小秋轻笑了几声,“人各有志而已,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也来我这里。”
“呜呜……”
团子跳上床,窝在小秋身边,这几日她病了,厉天涧让人将团子抱到别处去,这会儿才放回来。
小秋的手轻轻摸着它的皮毛,“我快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
莺歌和若柳会留在府里的消息,让已经心灰意冷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她们还没来小秋这里,莺歌和若柳先一步将自己的身契送到了小秋这里。
“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打算让你们……”
“王妃,这是我们留在府里必须要做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留下,想要获得安定,就必须得有付出才行。”
小秋明白莺歌和若柳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让溯溪将两人的身契拿过来收好。
她们从此不再是厉天涧的妾室,虽然成为侍女,但以小秋的品性,必然不会为难她们。
哪怕是为奴为婢,也比做人小老婆让她们觉得自在。
莺歌和若柳此举,立刻又打消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王妃也太卑鄙了,竟然还要立身契?若当真如此,到时候要打要杀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就是,也不知道莺歌和若柳在想什么,居然想不开去做奴婢,真是有毛病。”
“那也未必,就算做侍女,也是在府里,又在王妃身边,见着王爷的机会可大着呢。”
“大又如何?生死握在别人手里,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将人给弄死,反正我是不要。”
府里骚乱了一阵,却是没有人想要效仿莺歌和若柳,毕竟代价太大了。
厉天涧知道这件事之后,只说一切随小秋高兴,如此放任的态度,更让府里还在观望的人偃旗息鼓。
王爷对王妃这般纵容,她们又哪里还会有机会?只能是平白将自由拱手相送罢了。
……
厉天涧每日都会来看小秋,小秋的病症好得很快,连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王妃总得再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渐渐康复,实在令人费解,王妃自带贵气啊。”
厉天涧站在一旁看着小秋,“这样也好,病着总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