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坐在床,拿起电视遥控器,随意地换着台。她问道:“我说小鬼,这个案子你怎么看?”镇南方正站在窗边,望着外边的夜色。听见小惠说话,他转过身来:“不要叫我小鬼,这样我会生气的。”小惠做了个鬼脸:“本来就是小鬼嘛!”镇南方无奈地笑了:“好了,随便你怎么叫了,不过小惠姐,等我十八岁了我一定要追你!”
他这话一说小惠的脸都红了:“说什么疯话呢?快回答我的问题。”
镇南方在她对面坐下:“你信鬼神之说吗?”小惠说道:“逸哥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镇南方说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鬼神我不知道,至少我是没有见过,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个案子一定与鬼神无关。”小惠问道:“为什么?”镇南方学着舒逸的样子,右手食指轻轻梳理着右眼的眉毛:“真有鬼怪要害人,用不着造势,先吓人,再害人,也不嫌麻烦。”
小惠没想到镇南方的理由这么简单,镇南方见她楞住了,又说道:“造势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装神弄鬼,给村民一种心理暗示,让大家以为小伙子的冤魂要出来祸害大家了,接着再设计杀人,当然,就连警方都觉得是意外死亡,他们应该还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小惠说道:“照你的说法,你认为这是故意谋杀?”镇南方点了点头。
九点半了,小惠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镇南方说道:“好的,我再打打他的电话。”
一直快到十点,电话才打通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带着浓厚的黔州南部口音:“喂,哪位?”镇南方问道:“请问是乌嘎吗?”男人回答道:“我是乌嘎。”男人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的感情。镇南方说道:“我叫镇南方,是邓琨先生的助手,是他让我和你联系的,负责调查伏棺的案子。”
“邓琨先生?”男人好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镇南方说道:“就是林城侦探社的邓琨,一个月前你不是去找过他吗?”男人听了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你们已经到山都了吗?”镇南方说道:“是的,我们下午就到了,一起没能够联系上你,我们住在好客来旅馆,明天你能够过来接我们吗?”男人说道:“行,明天一大早我就过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镇南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却说不上来,他也懒得想太多,便睡了。
“南方,你到底和他约好没有?是不是忘记告诉他我们住的地方了?”一直等到下午,乌嘎都没有来,小惠有些沉不住气了。镇南方说道:“我确定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的。”小惠说道:“那怎么到现在他都还没来啊?”镇南方说道:“或许有什么事情把他绊住了吧。”
快四点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小惠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男子,个头很高,接近一米八,身材魁梧,穿着藏青色的土布衣裤,那是当地人的装扮。他望着小惠,先是一楞,然后问道:“请问,镇南方是住在这吗?”小惠笑道:“你就是乌嘎吧?”男子点了点头。
小惠说道:“请进吧,南方就在里面。”乌嘎进了房间,发现镇南方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镇南方淡淡地笑道:“乌嘎?”乌嘎点了点头,镇南方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椅子:“请坐。”乌嘎坐了下来,镇南方问道:“不是说好早上过来接我们的吗?怎么现在才到?”
乌嘎说道:“原本是准备早上来的,让事情给耽误了,所以现在才到,我们可以走了吗?”镇南方说道:“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走吧。对了,你们那能汽车吗?”乌嘎摇了摇头:“汽车只能开到镇上,再往里去只能够坐马车了。”
小惠让乌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乌嘎坐在车里,摸摸看看,很是好奇:“还是小车坐起来舒服。”镇南方和小惠都笑了,乌嘎说道:“你们还别笑,那班车摆摆晃晃的,颠得人难受。”镇南方说道:“你记得指路,到这里我们可是两眼一抹黑。”
乌嘎说道:“没问题,只是今天是肯定赶不到村子里了,就只能在镇上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