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和小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赶到最后,徐警官才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他问道:“你们两个是从外地来的吧?”镇南方说道:“哦,是的,我们是来旅游的大学生。”徐警官笑道:“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大城市呆腻了,就往乡下跑,呆不了两天,又觉得还是城里好。”巴音和乌麻听到镇南方的话看了他一眼,但镇南方用眼神止住了两人。
从派出所出来,巴音不解地问道:“镇同志,你为什么要骗徐警官啊?”镇南方说道:“我们是私家侦探,警员要是知道你们请了侦探,这不是摆明了说你们不相信警员吗?以后还怎么相处啊?”乌麻点了点头道:“小镇同志说得是,他这是为我们着想呢。”
镇南方问道:“黄田村通车吗?”巴音说道:“小车可以开到水坝的,到了水坝离村子就不远了。”镇南方点了点头,看来昨晚那个假冒乌嘎的人撒了谎。他说道:“我们开了车来的,坐我的车回去吧。”乌麻说道:“那太好了,不然走路得三四个小时呢。”
已经陆续地有学生来上课了,好几个学生围在镇南方的车子边指指点点,乌麻说道:“我们这地方边远,除了镇里的领导,没几辆小车,孩子们好奇。”镇南方微笑着和那些学生打招呼,不曾想却把学生们吓跑了。
镇南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膀,巴音说道:“乡下孩子脸薄,镇同志别介意。”镇南方说道:“你们也别叫我什么镇同志了,就叫我小镇吧,叫她小惠,这样亲切一些。”乌麻憨厚地笑道:“好的,小镇,小惠,嘿嘿!”
镇南方发动了车子,出了镇中学。
他从包里掏出棒棒糖,递给乌麻和巴音,两人接了过去,他又递了一棵给小惠,小惠拒绝了,他自己剥了含在嘴里:“巴音,乌嘎大叔是个草医?”巴音说道:“是的,我们家世代都是草医。”镇南方说道:“那乌麻大叔呢?”乌麻说道:“我虽然是巴音的叔叔,却不是亲的,我们那个村子大多都是宗亲,但只有乌嘎一个医生。”
小惠问道:“那巴音你也是草医吗?”巴音点了点头:“我从就跟父亲学医的,现在已经能够独自给乡亲看病了。”小惠笑了笑,心里却不以为然,这样的草医是没有行医执照与行医资格的,她说道:“巴音,你有没有想过去考一个行医执照?”巴音问道:“什么叫行医执照?”小惠解释了半天,巴音笑道:“用不着吧,村里人都认可我的,有时候就是外村的也有很多人来找我看病。”
镇南方说道:“小惠姐,在这个地方口碑比什么执照都强。”小惠不说话了。
路果然并不平坦,但镇南方发现这条路并不是昨晚那个假乌嘎带他们走的那条,虽然昨晚天黑看不真切,但有一点镇南方可以肯定,那条路确实是不能通车的。
路并不宽,捷达车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道,如果对面来个车是肯定让不开的。道路两旁是绿色的稻田,偶尔路上能够遇到撵着牛羊的人,他们都友善地和乌麻他们打招呼。这里的人的穿戴与县城的不太一样,镇南方问道:“乌麻大叔,山都是水族自治县,可你们村怎么会是苗族村寨呢?”
乌麻说道:“不只是我们村,我们附近的上垄村、下垄村也都是苗族村。整个山都县也只有我们狗场镇有苗族村。”镇南方问道:“有几个?”巴音抢着回答道:“五个,除了刚才说的两个加上我们村,还有和我们离得不远的茶店村和柳河村。”镇南方问道:“五个村都挨在一起吗?”
巴音点了点头。
镇南方说道:“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洞葬的所在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吗?”乌麻回答道:“这倒不是,我们村和上、下垄村是在一处,而茶店村和柳河村在另一处。因为茶店村和柳河村与我们隔了一条柳河。”
突然车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镇南方停下了车,下车看了一下,回到车上,继续发动了车子。小惠问道:“怎么了?”镇南方笑道:“朱叔得心痛了,这车底盘低,刚才给石头挂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车子到了水坝,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镇南方和小惠取出了行李,巴音上前想帮镇南方拿行李,但镇南方却谢绝了,他指了指小惠:“你帮她吧,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