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自然不会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舒逸又说道:“你应该也多少懂些法律,即便你真不开口,我们也有办法指控你意图谋杀巴音,你的同伙乌达和王老头的口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一次次的见你吗?”
舒逸停了停,继续说道:“因为你的身上还有秘密,而那个秘密必定与黄田村有关系,那是什么呢?”舒逸皱起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笑容。
舒逸重新点上了支烟:“这样吧,我们先把黄田村的事情放一放,回头说说巴音的事情吧。那晚去杀巴音的人你一定知道是谁啊?而出手救巴音的人应该是你吧?”虎姑淡然地望着他,左手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舒逸又笑了:“看来我又说对了,你擦拭嘴角不过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但你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吗?它是从捂嘴巴的动作演变来的,是一种惊讶,我说的对吧?你不用惊讶,我甚至还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祸给巴音,你相信吗?”
虎姑的目光中开始流露出了恐惧,舒逸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看来自己的推测还是基本靠谱的。其实舒逸也一直揪着心,他说的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他自己的假设,如果一旦与事实偏离,那么自己就没有底牌了。
见到虎姑这样的表情,舒逸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这一把他赌对了。他虽然说得没错,依据乌达和王道士的证词,确实可以起诉虎姑的故意谋杀,但也只是一个未遂,至于杀手的死,就会成为了悬案,而这案件背后的案子,才更是让舒逸真正担心的。
虎姑咬着唇,没有说话,但她已经不敢再看舒逸了。
舒逸叹了口气:“我真想知道你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我想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你母亲,应该就能够找到答案了。”
舒逸闭上了嘴,没多久他甚至把眼睛也闭上了。
曾国庆有些沮丧,在他看来,今天晚上又白忙活了。
没多久,舒逸竟然打起了呼噜来,曾国庆虽然也感觉疲倦,但还是打起了精神,他望着虎姑:“兰贞,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主动坦白对你只会有好处。”虎姑根本就不正眼瞧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已经睡着了的舒逸。
曾国庆拍了拍舒逸:“舒处!”
舒逸睁开眼睛,“哦!我竟然睡着了,几点了?”曾国庆说道:“快六点了。”舒逸双手搓了搓脸:“哎呀,这一个晚上就过去了,老曾,我们走吧。”说完也不再看虎姑,站起来便向外面走去。曾国庆跟在他的身后,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虎姑,也许是熬了一晚上的缘故,虎姑的脸比刚见到的时候更加苍白了,她望着舒逸的背影,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都软了下去。
舒逸望着曾国庆:“你的情绪不高啊!”曾国庆苦笑着说道:“白忙了一大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舒逸笑了:“谁说没有?”曾国庆张大了嘴:“啊?舒处,你是说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舒逸点了点头:“对,我们不仅仅有收获,还是大收获,至少我证实了自己的思路并没有错。”
曾国庆的睡意全无,他说道:“舒处,快说说,别让我感到这个夜是白熬了。”舒逸说道:“行,请我吃早餐,我慢慢地告诉你。”
在一家“遵义牛肉粉”店里坐下,舒逸说道:“其实我和她说的那些个假设应该都是事实,这一点我在她对我说的话做出的反应中得到了证实,你再想想,如果我的那些假设都是事实,她现在会是什么心理?”
曾国庆想了想说道:“她会害怕,因为她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害怕她的坚持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舒逸点了点头:“对,老曾,一定要防止她和外界接触,只要她得不到外界的消息,她就无法判断我们到底知道了多少。”曾国庆问道:“明天还继续和她打‘持久战’吗?”
舒逸摇了摇头:“去招待所睡一觉,然后我们去接西门出院,让他去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曾国庆说道:“虎姑呢?不审了?”舒逸说道:“嗯,放几天,我们先回黄田去。”曾国庆说道:“听你的意思我们好容易才有了点进展,又要放啊?”舒逸淡淡地说道:“放心吧,只会让她更心烦意乱。”
曾国庆不解地说道:“为什么?”舒逸说道:“我们都忙到无暇顾及她了,她会想我们是不是真的有了突破性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