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听得口水直流,娇笑一声:“真的嘛,待我多抓几条,吃饱喝足好把小爷们通通操翻!”
说着,她身子一掠,又向溪水里掠去,和霍三娘顺着溪涧上下蜻蜓一般飞舞抽打水面,四处寻梅花鱼。
楚瑜一脸无语地摇头,喃喃自语:“三句话不离扑倒男人,这两个二货真是没救了。”
“我看你才是没救了,那一场大火,怎么竟没有烧死你这个贱人。”一道阴沉沉的男音忽然在楚瑜身后响起。
楚瑜只感觉脑后风声大作,顿时一惊,也不转头,只敏捷地身子一弹,横向猛跳了一步。
正巧避开猛然撞来的一道肥硕圆滚的人影,免去被人撞下溪涧的命运,那肥胖如球的人影没有想到楚瑜竟然能避开自己的撞击,一时间刹不住脚,惨叫一声,整个人向溪涧下滚了下去!
“啊!!!”
楚瑜看着那肥硕的人影滚了下去一路撞断无数树枝、滚过嶙峋山石,留下一路惨叫和血迹斑斑。
她不禁心中一惊,这样子摔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楚瑜心有余悸之余,却也觉得这种圆球一般的滚法实在有些眼熟:“二元或者三元?”
她一愣,心念电转,立刻转头看向霍家姐妹:“二娘、三娘去把下面那个胖子弄上来看看死了没有!”
“是!”霍家姐妹二人立刻转身就向山下飞掠而去。
不一会,就看见霍二娘和霍三娘举重若轻地提着个胖球一般的人上来,径自将那已经昏过去的胖子扔在地面上。
楚瑜低头一看,虽然那胖子的脸上全是青紫血瘀,但她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果然是二元!”
大元、二元、三元这仨兄弟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要忘记也不容易。
“想法子把他弄醒。”楚瑜大眼儿一眯,冷冷地吩咐霍家姐妹。
她很确定自己听到了二元试图推她下去前,嚎了一嗓子——“怎么没烧死你这个贱人!”
如今曜司的人都以为那一场绣房的大火是宫少宸放的,而目击证人只有她和琴笙,琴笙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却只说她没有看见谁放的火。
她确实不知道谁放的火,但是却明白地知道不是宫少宸放的,只是没有纠正曜司众人想歪而已。
但她记得一件事,那放火的人是个生手,这也是为何火势烧得慢的原因。
琴学里的人也多只知道绣房起火了,但知道她也在火场现场的人并不多,皆是曜司的高层,她相信他们没有那么无聊把这件事情到处宣扬。
那么知道她也在火场的人十有*就是——
纵火犯!
楚瑜看着霍家姐妹手中几只蓝针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们还用了什么手法,原本昏迷的大元忽然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着醒来。
“你……你这个贱人!”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楚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顿时睁大了眼,恶狠狠地就想要扑向她。
但是他肥硕的身躯上全是伤,才一动就疼得几斤肥肉颤抖,跌滚在地。
“啊啊啊……。”
“啧啧,真是的,连点儿疼都忍耐不了,何必学人来干这等阴人的蠢事儿?”霍二娘讥诮地眯起媚眼,抬脚就在给二元肩膀的伤口上一踢。
居然敢对小姐出手,她们好不容易才寻了个主人,若是小姐出事儿,她们可都得被退回
二元顿时惨嚎出声:“啊啊啊啊……好疼!”
楚瑜摆了摆手,示意霍二娘让开点,随后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二元,来,告诉我,那一场绣房的大火是谁放的,你么?”
“呸!”二元冷笑一声,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是我又怎么样,你……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和你那侄儿,我大哥……我大哥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楚瑜眯起眼:“大元?”
嗯,她想起来了,之前火曜有和她提过一嘴,之前她跑路的时候,大元带了一群人不知死活地想对仙仙动手,甚至有不轨之意,后来被仙仙收拾了。
那帮子人好像都成了个废人。
楚瑜轻挑了下眉:“你是在为大元报仇么?”
二元恨恨地瞪着她,一边疼得浑身抽搐,一边面目狰狞地咬牙道:“你……该死!”
楚瑜轻笑,眉眼舒展:“这世上的‘贵人们’总是那么有意思,只许你出手伤人,他人还手便承受不起后果,委屈不已?”
二元窒了窒:“你……哼。”
她顿了顿,一边捏着拳头,一边地睨着二元,笑眯眯地道:“来,告诉我,三元在哪里,谁是你的同谋,谁是你的主谋?”
二元、三元这两货虽然彪了点,但就是个应声虫,早前跟着大元作怪,现在大元没了,十有*还有其他人在他们身后主使。
二元小眼珠里闪过惊惶,随后很是硬气地道:“不知道,就我一个人……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敢对我动手,我爹可是河阳知府!”
楚瑜挑了挑眉,轻笑:“好了不得的大官儿,但我记得你大哥大元也是河阳知府的儿子,他怎么没来给你大哥讨回公道,还要你这个二公子出手?”
她虽然不知道琴家到底背景多强悍,但连宁侯的世子被废了,也没见翻起一点浪花来,一个小小河阳知府,又能如何?二元瞬间一僵,脸上浮现出失魂落魄的表情来:“爹……爹爹不肯理……。”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顿时咬着唇对楚瑜怒目而视:“你……欺人太甚,狗仗人势!”
楚瑜愈发觉得好笑:“欺人太甚,嗯,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儿了。
真是让人后槽牙都痒痒的。
……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