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刻骨铭心,更舍得不,更会不安。
“就算是自我安慰,也是求一个心安罢,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想陪着你,握住你的手走过后半生岁月里的山山水水,人间大道,好不好,笙儿?”她贴着他的额,轻声呢喃。
琴笙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双明丽潮润的大眼,她温柔轻软的声音像一片片飞舞的花瓣悄无声息地从阳光明媚的十月一点点落进他心中黑暗冰凉的水流,带来惑人的暗香与阳光的气息。
他眸中一片清冷深邃的水波渐渐泛起涟漪。
“鱼……。”他深深地看着她,轻唤了一声,随后慢慢地侧了脸,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温柔的吻:“总要,如你所愿的。”
他慢慢地轻吮着她软软的唇,像怕她会疼一般地轻柔地琢着:“你是我的,此生、此世,即使遇神杀神,遇魔除魔,谁都不让你不属于我。”
只是他的声音分明极尽温柔却让人心惊,全然是肆无忌惮到凛冽的独占欲与霸道,一如他几乎陷入她细细腰肢的长指。
楚瑜软软地轻应,被他弄得有点迷糊:“嗯……。”
直到她忽然屁屁一凉,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冰冷的黄花梨桌面上。
“做……做什么?”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手中握着的毛笔。
琴笙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将颜料全摊开,淡淡地道:“用针前,先试试底稿上色。”
楚瑜呆了呆,有些不自在地将长发散下来挡住春光无限:“现在吗,可是这些墨……。”
“这些原本就是用于刺青的特殊墨汁,无毒,皆调入花汁与各色药物,亦有养肤之功效。”琴笙淡淡地道。
楚瑜一愣:“哦……那什么……我穿个肚兜和裤子先?”
她刚一动,就被琴笙按住了腿儿,他冰冷细腻的手指就牢牢地按在她腿上。
琴笙抬起蘸满了墨汁的笔尖对着她温淡柔和地一笑:“不必,仔细弄脏了衣衫,躺下来罢,乖。”
可楚瑜看着他那仙气飘飘,清心寡欲的笑,她想了想,还是顺从地躺在回了桌面上。
不过这么一趴,待琴笙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她瞬间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瞬间一窘——这姿势怎么那么像在地宫的时候……呃……“静心寡欲,画者与画布都要专心,方能出真作。”琴笙淡淡地道,笔管一点不客气地在她脊背上敲了一记。
娇嫩皮肤上传来的细微疼痛带来诡异的酥麻让她忍不住红了脸,忽然有点心猿意马,但楚瑜瞬间惭愧,暗自见检讨了一下自己真是思想龌龊,于是乖乖地将半身躺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地当‘画布’。
毕竟到时候琴笙是要下针的,若是他没有画好,受罪的可是自己,当画布多练习一下就练习一下,至于羞耻什么的。
她就克服一下罢。
何况琴笙是书画大师,听他的,总没错。
只是楚瑜哪里知道自己长发披散,娇躯横陈在古朴的木桌,仿佛任人宰割和摆布的初生娇嫩天真羔羊一般,衬着周边都是文房墨宝,书册、镇纸,是何等的——诱人。
更没有看见身后大神精致的妙目里渐渐泛起冰冷又灼烈的金光,几乎能将她烤熟。
不过片刻之后,他依然淡然地在她背上落墨。
冰凉柔软,微微带着粗糙感的毛笔掠过脊背细腻的皮肤,楚瑜忍不住颤了颤,随后乖巧地默念:“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切有为法。”
可惜,她很快体会到了,一切有为法,佛法难抵挡恶神有心诱惑与作恶。
某大神在悬崖上说的那些折磨她,弄得她哭得凄惨求饶,果然是,或者——货真价实的真心话,与他无与伦比的恶趣味。
……
“琴笙……你在干嘛?”
“作画。”
“琴……琴……琴……!”
“身为画布,便要有画布的自觉。”
“可是……。”
“没有可是。”
“呜……呜……我不干了行么”
“嗯。”
“琴笙,我说我不干了!”
“是么?”
“呜呜——滚开!”
“娘的,你给我记着,老子再信你个死变态,老子跟你姓,死变态……呜呜!”
“乖。”
“……。”
风和日丽,波涛起伏,有鱼在惨叫……不,有鱼儿在奋力蹦跶,然而并不能逃脱被宰割刷油烤了吃干抹净的下场。
……*……*……*……
第二日中午。
“这是三爷给你画的?”霍二娘举着大镜子,震惊地看着楚瑜的背。
楚瑜举着手镜努力地调整角度,没好气地冷哼:“不是那个死变态,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