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淌着黑线沉默。
南宫司痕那是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说话,只是不想泼她冷水而已。
自安夫人去世以后,安将军就从未动过再娶的心思,不是他身子有疾,而是他心里有结。要是美人计有用,如今的安府怕是早就妻妾成群、女人成堆了。
周晓带着丫鬟将桌椅抬到了院里,又摆上了瓜果点心,南宫司痕最先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看她们母女说话。
对罗淮秀的想法,罗魅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还是习惯性的随她去。母亲一个人在家也寂寞,若是真能找到一个稳妥的男人过日子,其实也是好事。不管如何,母亲能重新接受感情、接受婚姻,她都是乐见其成的。
罗淮秀也没‘显摆’太久,难得女儿回来当然是要陪女儿的。在丫鬟摆上瓜果点心后,就拉着罗魅一边吃点心一边聊天。
母女俩也没聊别的,就一些小八卦新闻,都是从街上听来的。几乎都是罗淮秀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罗魅安静的听着,时不时淡淡的反问一句‘是吗?’或者‘真的?’。
南宫司痕也不打扰她们说话,就一旁沉默的看着、听着,偶尔见罗淮秀表情夸张时会鄙视的斜两眼,但大多时候眸光都落在自己女人身上。
这时他第一次见到母女俩私下相处的摸样,谈不上热闹,但却温馨甜蜜。
罗淮秀夸张起来时有种疯劲儿,明明并不好笑的一件事她却能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但南宫司痕不得不承认,她毫无形象的言行笑谈之下,那份对女儿的宠爱浓烈得比冬日里的艳阳还温暖。
而罗魅安静的注视着她,冷艳之下流露着一丝恬静和纯真,那双平日里充满冷漠的眸子,此刻清澈如水,仿若懵懂无知的少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