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要出宫,那我们一起吧,我事也办完了,正要离开。”顾若离说完孙道同就道,“正要出宫,那就一起。”
两人边说着话便一起往外走,顾若离说起圣上的病症:“大人可亲自看过?”
“不曾,老夫主治外科,内科之证一向不会越过。”孙道同说完,顾若离问道,“那杨先生呢,可曾请过?”
孙道同就笑着道:“他比裘太医入院要迟上数月,他到时圣上的病症已有裘太医负责,所以他还不曾给圣上请过脉。”又奇怪的道,“何以有此问?”
顾若离想了想,就将自己的疑惑和孙道同说了:“……我宜是头一回见,如此用药竟也有效果。”
“竟有此事?”孙道同当然明白顾若离的疑惑,听完步子骤然停了下来,道,“裘太医如何说?”
顾若离回道:“他没有反驳我的辩证。”
孙道同若有所思。
“县主,孙大人。”忽然,身后有人唤他们,顾若离回头去看,就看到裘太医一袭青衫云淡风轻的走来,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她微微颔首,道,“裘太医。”
孙大同望着裘太医就皱了皱眉。
“在下也要出宫,不如结伴而行?”裘太医含笑道。
顾若离自然应是,三个人就没有再说病情,随意聊着一起出了宫,顾若离上了车,孙府的轿子侯在宫外,鲁大夫则带着马车等着裘太医,三人各自告辞离开。
“孙大人。”顾若离走了一段,想起什么来,掀了车帘望着随车的孙刃,“劳烦你走一趟和七爷说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要是他得空就来同安堂找我,要是没有我入夜前会去家中寻他。”
孙刃抱拳应是驱马去找赵勋。
中午来赵勋来时,顾若离正送一位病人离开,赵勋问道:“何事寻我?可是圣上病情有异?”
“倒也不是。”顾若离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你要是方便就留心一下,可能是我多虑了。”
赵勋眸光一沉,微微颔首。
顾若离就没有再管此事,下午照例在医馆看病,齐六爷带着齐六太太来复诊,顾若离见她气色好了一些,便知她抑郁症有些缓解,又开了药让她回去接着吃。
“大夫在吗。”她回身,就看到个中年男子举着血淋淋的手,手背上还插着个锋利的匕首,顾若离看着一惊,“怎么弄的?”
那人满不在乎的回道:“和人打赌赌输了,自己扎的。”说着将手递给顾若离,“要怎么治,您赶紧下手,兄弟们还等着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