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军在得知文苑的死讯后,悲痛欲绝,几次欲轻生都让人救了回來,
见此情景,肖文军的爸爸一时也不敢强逼儿子迎娶那个造反派头儿的女儿,
如此拖了一段时间后,肖文军的爸爸忽然得了一场急病去世了,自然,那桩政治婚姻也就不了了之,
从悲痛中走出來的肖文军,决意此生决不再娶,
文革过后,肖文军进了一家工厂,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开始下海做生意,
积累了许多资本的肖文军,怀着对文苑的思念的悲痛,决意此生做善事以求心慰,他从孤儿院里领养了五个孩子,独自一人把他们抚养成人,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肖文军前几年的生意越來越不顺,亏损了好多,好在他领养的孤儿已经长大成人,因此,肖文军就用留下的积蓄,办了这么一座农家乐饭店,那五个孩子自然就成了这里的服务员,
随着旅游业的兴趣,农家乐也越來越兴旺,肖文军也因此得以偿还了以前生意上亏空的债务,人也变得开朗舒心起來,
随着岁月的老去,文苑的死虽然在肖文军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抹不去的伤痛,但已经变得相当平淡了,唯一让他内心不安的是,他为自己一直沒能去祭祀曾经的心上人而内疚不已,
受尽良心折磨的肖文军,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农家乐交给他的五个孩子打理,自己则每年开始在当年文苑下放做知青的那段日子里,前去乾县向阳村祭奠文苑,
去了几次向阳村,肖文军都是悄悄地不敢惊动向阳村上的人,只是向一个路上碰到的大妈打听到了文苑的坟墓所在位置,
他从文苑和他來往的书信中知道,文苑深得向阳村上的人喜爱,肖文军知道向阳村上的人恨死了他,正是因为他那封书信而导致了文苑绝望自杀,因此,肖文军从來都不敢出现在向阳村上,更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每次去文苑的坟头,只是洒上一杯酒,在文苑墓碑前叙说一番,虽然野长很茂盛,他也不敢私自修葺一下坟墓,
听完那年轻女子的叙说,赵婉儿和李冰唏嘘不已,
良久,李冰轻声问道:“老板娘,那敢问肖文军有什么生活习惯,他是不是左手撇子。”
那年轻女子奇怪地道:“是呀,你怎么会想到他是左手撇子的。”
李冰微微一笑道:“沒什么,我只是听完这感人故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口说一句罢了。”
三人不再言语,默默地吃完饭,李冰付了钱,便和赵婉儿一起回到了车上,
李冰看着赵婉儿说道:“婉儿,我送你回家吧,然后我一个人赶回向阳村。”
赵婉儿大惑不解地说道:“李冰,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冰道:“婉儿,我们无意中打听到了肖文军的消息,而且得知他正在向阳村一带,我必须赶回去,阻止肖文军妄图再次行凶,我好担心张大哥、钱大哥特别是施姐的安全啊。”
赵婉儿道:“李冰,那我也不回家了,我们一起立即赶回向阳村。”
李冰呵呵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你是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快回家看看你妈妈吧,以前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她老人家也希望你能经常陪伴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