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來福那神色凶狠的脸上,泛起了一片迷茫之色,他不解地道:“李冰,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当时请我喝酒时,却什么也不提,反而临走时还要送我烟酒呢。”
李冰冷笑一声道:“王來福,那是因为在周大妈走后,我们又遇到了从山上赶早干活而下山來的老村长王大福,和他的一番话,让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王來福吃惊地叫道:“王大福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李冰说道:“王來福,你别着急,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希望你也配合下,因为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也沒必要再继续隐瞒了。”
他顿了顿道:“当村长王大福关心我们的去向时,我不经意间问了他一句:王大爷,这向阳村上,还有谁是左撇子吗,沒想到,王大福竟然说这村子上只有已经死去的王根大是左撇子,根本沒有其他人了,还说他做了这么多年村长,对向阳村上的人基本了如指掌,“
“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怀疑,为什么村长王大福说的话和他老伴周大妈说的大相径庭呢,难道王大福真不知情还是他想刻意隐瞒什么,联想到正是王大福诱导我们,暗示肖文军可能就是那天夜里和他博斗之人,我就感觉此事大有蹊跷。”
“凭我的直觉,周大妈属于那种真正淳朴的山村大妈,为人热情心肠又好,她不可能对我们随意信口开河,况且,她还告诉过我们,说你比她老伴王大福做村长还早一年做上了村会计,那是因为你是刚刚退伍复员不久的政策照顾,这样一來,就更符合那天夜里行凶之人身手敏捷、气力过人的特征了。”
“我对村长王大福起了疑心,故意向他透露出肖文军果然是那天夜里欲行凶的人,并且已经让我们抓住送往了县刑警大队,并告诉王大福,肖文军对他妄图行刺我们的事遮遮掩掩,却透露了另个重大信息,那就是曲丽丽可能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杀害了。”
“我当时偷眼观察王大福的神色,见他闻言身子微微一震,我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果然,村长王大福着急地问我,肖文军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当我确定肖文军不是行凶之人后,就让他配合我们行动速回上海,并故意说他已经被抓并关押在了刑警队,沒想到,我的一丝猜想,却引起了王大福的焦虑,因此,我断定,曲丽丽可能真的不是失踪,而是已经被害,而王大福,刻意帮你隐瞒你是左手撇子的事,极有可能他是知情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在极力为你开脱。”
“我当时有了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曲丽丽是被村长王大福和村会计王來福合伙谋杀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村长王大福的可疑行为,就能得到完美的解释,因此,我故意也向王大福透露,我要请会计王來福喝酒。”
“王大福当时听后,虽然沒有什么异常的过激反应,但我感觉到了他不易察觉的一丝惊慌,当你受邀來我们这儿喝酒时,施姐一眼就认出,你的身材特征和那天夜里欲行刺她和婉儿之人极为想象。”
“由于村长王大福的意外出现,和他露出的些许破绽,我感觉此事恐怕不那么简单,为了引蛇出洞,那天,我请你喝酒时,闭口不谈文苑和曲丽丽的事,当你有些酒醉之时,我故意搀扶你回家而走错方向,当你无意中发现你站在了文苑住过的房间门口时,你一下子酒就被吓醒了,还奋力挣脱我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