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來福吓懵了,瘫倒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盯着曲丽丽的尸体,
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來福,你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跟着我去派出所自首吧,或者还能落个宽大处理,免挨枪子,判个无期徒刑,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懵了头的王來福,惊闻王大福之言,一下子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跪在地下,抱着王大福的腿,痛哭流涕哀求道:“大福,我不想死啊,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大福兄弟救救我。”
王大福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弯腰扶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王來福,轻轻地道:“來福,你小声点,不要哭了,让别人听见,可是谁也保不了你了。”
王來福顿时收住了哭声,紧张地问道:“大福兄弟,你这是答应救我了,大福兄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
王大福低声道:“來福,念我们同祖同宗份上,我就把这事给你瞒了,唉,我违着良心帮你一次,也是不想你给我们向阳村抹黑啊。”
王來福唯唯诺诺,只听王大福低声道:“好在这屋子里,只有曲丽丽一人,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准备过了年给曲丽丽说情,让她早日回到上海,过年这段日子,沒人会留意这个非亲非故的知青。”
“等过几天,大家发现不见了曲丽丽后,我再放出风声,说是曲丽丽赶回上海过年了,因为吃不得山村里的苦,再也沒有回來,现在这年头,什么都乱,我再向镇里汇报一下,镇里发个公函到上海调查一番,查不出什么事,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來福顿时心宽了不少,脑子也开始活络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村长,您的意思是让我悄悄地把尸体处理了。”
王大福板着脸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要和我说。”
王來福心领神会,挠着头苦苦思索,自言自语地道:“这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
王大福忽然清了下嗓子道:“來福啊,我们村子上就这么两个女知青,条件比较艰苦,你看看,她们住的土炕都有些年代了,你得抽个空,帮她们重新盘一个。”
王來福一楞,一时不明白村长王大福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起要帮知青干活的事來,明明文苑已经自杀并安葬,曲丽丽刚刚又给自己错手杀死,村长为什么要这么说,
楞了一会,盯着那个破旧的土炕,王來福忽然醒悟过來,脸露喜色地问道:“大福兄弟,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曲丽丽埋进土炕里。”
王大福干咳了一下道:“來福兄弟,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让你抽空帮知青做点好事。”
王來福满心欢喜,连声道:“谢谢大福兄弟救命之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站起身,走到堂屋里找到把大锄头,回到房间中,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抡圆了膀子就准备砸开曲丽丽所住的土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