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确实非常顽强,拼尽全力,用自己手上的步枪和冲锋枪甚至是身躯,竭力抵挡安家军特种兵的进攻,但是受地形的制约太严重了。
从某种程度而言,把主要攻击方向设在向下方向的德军各个火力点,根本就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那些各种口径的火炮,短时间内完全无法调转炮口,而各火力点又由于在设计之初便考虑到连损效应有意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这样就使得现在突然遭到自上而下的打击时无法做到连片的火力支援。
因此,德军只能依靠少量的士兵和他们手中的武器进行作战,而进攻中的安家军却随着援兵的到达,慢慢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德军的火力点被各个击破。
……
看着这让人痛苦心碎的一幕就在自己眼前发生,哈斯坦因少将嘴中发苦,两眼含泪,谁也没想到,精心设计又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半月才修筑起的防御工事,居然在对方空投的精锐步兵和武装直升机的空中打击下,迅速成为了不设防的战线。
一直对安家军抱有极大警惕的参谋长奥托。鲁道夫也是脸色惨白,他虽然思前想后,认为这一片防御工事并不能真正阻挡兵力和武器装备上占据绝对优势、同时拥有制空权的安家军进攻,但是鲁道夫依然认为,在这里凭借着这一条巩固的防线,足以和中[***]队的地面进攻部队周旋相当长一段时间。
奥托。鲁道夫原本打算,安家军要突破防线,必须付出沉重的伤亡代价,这样哪怕第四十九步兵师损失殆尽不得不向后撤退,自己和哈斯坦因少将也不太会遭到处罚,甚至自己和师长有可能依靠这场显赫的、以少敌多的阻击作战,各自再上一级台阶。
可是谁没有想到,安家军竟然能依靠那种造型奇特的直升机,从天而降,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全线发动攻击,从整个防御体系中最薄弱的环节攻了进来。
哈斯坦因少将恢复了冷静,神色黯然地来到后面的电讯室,把自己部队所遭遇到的情况向德军土耳其集群司令部汇报,在接到“继续固守”的命令后,不得不调兵遣将,不断地从山下抽调部队,增援山上,同时指挥各个火炮掩体,无论如何也得抓紧时间调转炮口,封锁自上而下的一些紧要地区,再怎么艰难也要把缺口堵住。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山上的战斗一直在激烈进行,德军的援兵,通过山路和一条条坑道,不断地调往山上,安家军陆航部队的武装直升机,在高射炮射程之外,肆意地泼洒火神机炮和火箭弹弹雨,放弃了防御优势的德军官兵死伤累累。
就在德国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山前的正面阵地上也有了动静。
随着冲锋号声和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响起,坦克、装甲车和战场突击车等各种专辆,掩护着成千上万的安家军士兵,向着山口地区的德军阵地冲了过来。
“完了!这下真完了!”
听到声响再次扑到观察孔前的哈斯坦因少将,只觉全身一阵瘫软,几乎跌坐地上,好在身边两名参谋赶紧扶住他。
到了这个地步,参谋长奥托。鲁道夫反而抛开了所有想法,向哈斯坦因少将道:“师长,事已至此,下令部队放弃抵抗吧!我听说帝国外交部门正在秘密与安家军高层谈判,所有被俘的帝国士兵,都可以通过秘密交易回国!
“现在帝国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万青壮,再也经受不起太大的损耗,安家军向来与我们交好,而且其优待俘虏的名声天下传扬,我们向这样一支有着光荣历史和传统的军队投降,不丢脸!”
哈斯坦因少将知道奥托。鲁道夫是什么意思,如今德军防御阵地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防御火力点自上而下的一个个被清除掉,失去了这些火力点,仅仅依靠山脚地面上的那些部队,要想挡住中[***]队地面那钢铁洪流的冲击,完全是痴人做梦。
可是,要想夺回山上的火力点,就必须从现有的防御部队中抽调出一部分上山进行反攻击,但山上的敌军正在通过机降,不断得到加强,其结果就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这个仗根本没法维持下去了。
至于安全地撤退下去,就不要抱指望了,既然对方可以实施如此规模的空降,那后方的关隘,肯定已经被对方严密封锁,如今整片战场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
哈斯坦因少将贪恋地看了看自己辛苦一个半月修筑的防御工事,痛苦地摇摇头,向奥托。鲁道夫挥挥手:
“现在传我的命令,全线阵地放弃抵抗,打出白旗,等待中[***]队接收防线!告诉官兵们,失败的责任在我身上,是我没有考虑周详,才把大家带入绝地,对此我会负全责。”
“师长——”
指挥部里,参谋们齐声惊呼。
“去吧!”
哈斯坦因返回指挥部里面的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慢吞吞地吃起了早已冰凉的早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