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乖乖道:“右执事是苗疆女子,向来就不正经……我听人说,她十几岁就与上任右执事,也就是她的师父……”省略苟且两字,灵儿又道:“她习得一种媚经,可驻颜养身,却需采补……”双颊羞成红云,她咬了咬唇方道:“采补男子阳丨精,像萧使君那样的男子,她自是垂涎……”
这样的事,也太缺德了。所以,墨九听得兴奋不已,“这臭不要脸的,学的什么妖术?祸害那么多年轻男子,这让嫁不出去的妹子多寒心啦?作孽!”墨九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可她本人穿越了,加上身为墨家后人,对玄学本身也有敬畏之心,觉得也许中间真有什么门道,毕竟尚雅的美貌年轻也是真的。
于是,她好奇心大增,“那我问你,你家右执事今年多大岁数了?”
墨灵儿面色突地一变,冲她比划了一根手指头。
墨九大惊:“一百岁?我去,不是吧?”
灵儿猛地摇头,“不是。”
墨九怒而瞪目:“不是你给我比划一个指头?”
灵儿瞥了瞥嘴巴,又指了指她身后,“我是想说,若水姐姐来了。”
墨九调转过身,茅厕门口果然站着尚雅的侍女,也不知她听了几句,却意外地没有打听,只轻笑道:“姑娘如厕太久,若水特来看看。为免殿下等人在厅内久等,若姑娘好了,就请罢。”
一行三个姑娘,往临糊水榭而去,一路无言。
可刚到水榭门口,墨九却顿住脚步,看向灵儿,“你说一个尝百草,修岐黄,四柱纯阳之体的男人,身上的肉会不会也有免疫力,可百毒不侵?”
这货的思维飘得太远,灵儿愣住,“姐姐的意思是……?”
墨九正经道:“什么精的我就不要了,我准备吃了他。”
“……”灵儿惊得差点儿跌倒。
“你懂什么?”墨九认真地补充,“脑髓也是大补之物。”
“呀!”灵儿脚下一滑,彻底撞在了水榭的栏杆上。
等墨九笑眯眯地回到水榭堂内时,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同了。
牛角灯的光芒,昏暗了几分,桃花的幽香也掩盖不了隐隐的中药味儿。宋妍被人扶过来了,一脸苍白的呆坐在宋骜的身侧,由侍女扶着,半阖着眼睛,像没有睡醒,见到墨九进来,呆呆地看看她,就像被鬼迷了魂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墨九一愣,大喜道:“哈哈,从今往后,看谁好意思说我是傻子。”
“小寡妇你闭嘴啊?”宋骜气得猛瞪过来,但他似乎也不想与疯子计较,又望往萧乾,凝重的目光里全是疑惑,明显在问:这离魂蛊究竟有没有法子可医?
萧乾的手覆在椅角上,没有动作,清俊的面孔稍有一抹迟疑。尚雅见状,轻笑一声,接过侍女托上来的华贵纱衣往身上一披,痴痴盯着他的脸,“使君,离魂蛊非妾身之法,不得解也……”
话刚落,水榭似乎轻晃了一下。
尚雅一惊,胸口起伏着,掉头看向门梁,似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