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萧家本是政敌,可谓一举两得。
……墨九盯着那一盘桂花肉。
脑子里浮现的,一会是东寂的脸。
一会儿又是谢青嬗站在院内雪下的苍白面孔。
紧接着,又是刑场上,萧家五百多口滚落的头颅,还有被鲜血流成的小溪。鲜红的,像蚯蚓一般淌在她的面前……
她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捏紧。
伏尔泰说:友谊是灵魂的结合,这个结合是可以离异的,这是两个敏感的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
她与东寂,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像经了这些事情……感情已是回不去了?
东寂是一个男人,他或者可以对他的妻子薄情,但对他的孩子,却一定会细心呵护,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难理解了。
忽而,她又想起那一日,大红的花轿抬入了楚州萧氏国公府。从那一日起,不管她有心或是无意,她与萧家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萧六郎,那些暗夜里切切的私语,那些情浓时唇舌相贴的亲吻,那些纵是岁月流逝也无法纾解的刻骨相思,都是她的责任……
她相信,东寂也不会忘记她的话。
……哪怕颠覆他半壁江山,也要复仇。
——
从临安来的苏逸苏大人,在兴隆山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