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心肝儿都上火了,严重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
这货还要不要脸了?她啥时候有孕在身了?
憋住一股子气,她目光凉飕飕瞄向他。萧长嗣却只是轻轻一咳,顺便拍拍她的手背,拉她坐下,神色极为宠溺、温柔。
“为夫无碍。你乖乖坐下,勿要担忧我——”
担忧他?她是恨不得揍死他好不好?
墨九恨得牙根儿痒痒,萧长嗣却就势握紧她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和,明明病恹恹的一个人,却极为有力,指尖那样一下一下的摩挲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麻麻的,让墨九心里一乱,怒气淡下不少。
可莫名其妙就成了“有孕妇人”,而且还“娇弱”得酒都不能喝了,她不得不佩服这个萧长嗣——丫可真会得寸进尺。
在这样的场合,他清楚她不好当面拆穿他了。
因为他们绑在一条船上,船翻了,对大家都不好。
一肚子的火儿,化成一个尴尬的笑意,她也亲热地握紧他的手,指尖恨恨地掐入他的肉里,然后“娇羞”的低头过去——恶狠狠瞪他。
“多谢夫君——”
苏赫世子看他二人如此,慢慢饮下酒水,并不多言。
众宾客观之,又爽朗的笑着恭维起来。
虽然没有人知道苏赫世子那一张诡异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表情,可经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墨九“夫妻二人”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巴结的、讨好的、敬酒的,都上来了……
可她有孕、萧长嗣有病,都不宜饮酒。
于是,可怜的墨妄,就成了一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