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是自由的,可从嘎查出来,她却安静得可怕。
这样的墨九,太过陌生,也让他有点儿不适应。
墨九打个呵欠,头都不回,不冷不热地笑,“奇了怪了,我被人掳了还能说什么?难道非得与你唠唠磕,问你今儿吃了吗撒了吗爽了吗脑子进水了吗,这样才算正常?”
完颜修一愣,呵一声笑了。
低头,他的下巴挨着墨九的头顶,温热的呼吸就那样落在了她的发上。
“傻子,女人咿咿呀呀地哭上几声,男人会心软的……”
墨九嫌弃地偏了偏头,避开他亲热的举动,吡吡冷笑。
“完颜修,你怎么能傻得这么可爱?简直萌出我一脸血——”
哭?让她墨九在这样的情况下哭,不如杀了她好了。
可她的讽刺,完颜修似乎没有听懂。束着她腰的双臂,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热,那眼神儿、那动作,像抱着一个自家稀罕的宝贝似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点示弱的请求。
“小九儿,随我回阿勒锦去吧?阿勒锦,比这里更美。”
“不,你想得更美!”
这句淡定而冷漠的话,不是墨九说的。
声音的主人,在他们的斜上方。
一片绿茵茵的草坡上,有一个骑在马上的黑色身影。
头戴毡帽,手挽利剑,高倨骏马,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松松披在肩后,外罩一件飘逸似绸的大披风,随风而舞,让他颀长孤冷的身姿,显得雍容而华贵。
在他的身侧,跟着三个人。
一个击西,一个闯北,还有一个墨九许久不曾见过的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