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顺从地对他展开身体这一点,让杨轩感觉既怪又不知所措,他真希望时间退回去,陈言没有来,或者他没有做这种事。
他知道他要为陈言负责了,在约炮这么平常的现在,还有他这种思想的人也许都要被人嘲笑了,但杨轩心里却的确升起了非常重的负罪和愧疚。
虽然他知道这场性事,陈言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也有一定责任。
但就像机动车和非机动车相撞,总该机动车负更高责任一样,他现在就是那个要负更多责任的车主。
陈言在下午五点多才稍稍退烧醒过来,杨轩把这一天的事全推了在家里守着。
陈言醒来迷迷糊糊起床要去卫生间,但因身体发软刚下床就差点摔了,杨轩过去扶住了他,陈言半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杨轩说:“你要什么?”
陈言:“厕所。”
杨轩把他扶进了卫生间,看他站不住,只好帮他拉下了睡裤,让他坐在了马桶上。
杨轩在卫生间外面等了他几分钟,发现里面没有动静,他因为担心,只得开了门进去,陈言脑袋垂着,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
“喂……”杨轩只好过来看他。
陈言看了他一眼,说:“我站不起来。”
杨轩面无表情地把他扶了起来,又为他穿裤子。
陈言到第二天才有精神和杨轩说话了,陈言晚上睡床,杨轩则睡沙发。
第二天,两人互相不找对方说话,因为陈言醒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只比以前更僵。只杨轩给陆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后,两人才有了交谈。
陈言:“陆医生来过?”
“嗯,他给你看了病。”杨轩说着,他知道也许自己该道个歉,或者说点别的好,但陈言冷着脸冷着眼,让他梗着脖子实在说不出口。
陈言点了点头,“我后面是不是流血了。”
杨轩:“是的。”
“那他没说让我趴着睡啊?”
杨轩愣了一下,明白他指什么之后,下意识便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字出口后,好像就觉得开启了一扇大门,其他话也能说出口了,“前天晚上的事也是,对不起。”
陈言抬起头来看他,杨轩没有睡好,脸色些许憔悴,眼神回避着他不看他,陈言说:“你这样道歉,是想这件事一笔勾销,当没发生吗?”
杨轩因他这冷言冷语怔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想怎么样?”
陈言说:“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杨轩被他这话刺激得马上又逆反了,“你又不是女人,要我和你结婚吗?再说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你不能否认是你故意引导我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