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既然都应下了,怎么不说呢。再说,amy有弟弟妹妹也是好事。难道我们杨家的子孙,要贪图他陈家的家产?陈言的那些东西,让他自己的孩子去要吧。”
杨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稍稍叹了口气,说:“那我就去问问杨轩的意思。”
陈家在过年期间反而会非常忙无法脱身,所以就安排在年前去一座私人岛屿度假。
在国内亲友们处在一片严寒之中时,杨母穿着沙滩裙和沙滩鞋,戴着遮阳帽,行走在清爽的椰风和温柔的夕阳里,天蓝海阔,让人心情惬意。
更让人惬意的是这里是私人沙滩,水清沙白人少。
她很想找机会和儿子独处一会儿,无奈难得机会,她看过去,杨轩正和陈言在一边的浅水边散步,她想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两人好了。
陈言心情愉悦,用脚去踢水底的细沙,没想到踢出了一只小贝壳进了拖鞋底,他把脚抬起来想把小贝摇下去,没想到那小贝非要粘着他不可。
杨轩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陈言:“贝壳跑脚底板下去了。”
杨轩蹲下身来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把他的拖鞋脱了下来,在水里洗了洗要给他穿上,陈言满眼含笑看着他,不愿意再穿鞋,“我赤脚就好了。”
杨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替他把另一只鞋也脱了,这才站起身来,说:“好了吗?”
陈言看他提着自己的拖鞋,夕阳在他的脸上镀着一层金辉,他的眉目在金辉里如画美丽又温柔,不由起了满心浪漫心思,说:“你唱首歌我听吧。”
杨轩侧头看了他一眼,没问他要听哪一首,低声唱道:“那天的雨,淋湿了你的城,我没有伞,湿漉漉进了没有守卫的城门,道路在灯下迷离,树木在雨中低吟,我担心你已离开,不敢停留,又不知前方是否孤独……感谢你,还在等我……”
杨轩的歌一向低处缠绵高/潮浑厚高昂,婉转如风过月下花园,激情如烈阳下波光闪耀,但他这首歌却唯见缠绵温柔,就像在低低地说情话。
但让陈言惊讶的,并不是这首歌和他往常的歌风格相差太大,而是因为陈言以前并没有听过,这是一首新歌吗?
陈言侧头看杨轩,杨轩将两只拖鞋提在一只手里,伸出右手扣住了陈言的左手。
陈言的脚踏在沙上,海水从脚上荡漾而过,他想,他这一生,虽有过很多不如意之处,但现在的结果,却是很得上天眷顾的。
杨轩:“我一直不敢想,你会一直喜欢我,等我,但你却一直没有改变过,我伤害你的时候,我不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有改变过。我其实也害怕,你会相信命运,认为我们没有缘分。”
陈言笑着说:“我的确很信命,人定胜天这种事,我是不信的。我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我自己都不觉得我已经尽了十分力了,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天会帮我,去信命?再说,我们之间怎么会没有缘分。”
杨轩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我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缘分这种东西。”
陈言一愣之后瞪住了他,“喂……”
杨轩接下来说:“我们之间以前所有联系都是你主动搭起来的,要是不是你,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根本不相信缘分,以后就让我来搭我们之间的联系吧。”
陈言这下更愣了,笑道:“你这是情话?”
杨轩的脸在夕阳的绚烂光彩里如带红霞,他低头亲了陈言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