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那番话,他们也没想过要做提防,没想到夜幕一落那伙人就围上来了。

肖远借着火炬的光芒向四周看去,只见小船竟越来越多,足有七八艘船,一想到这些都是在水面上打家劫舍的匪徒,他顿时心中一紧。

“弓箭手准备!”

无论是他带来的侍卫,还是隐藏在船员中的暗枭队全都拿出了弓箭,护在围栏的周围。

那小船之上一个个黑影如同饿狼一般,虽然波涛起伏却能立在船头岿然不动,可以想象他们的水性有多好,必定是水面上的老手。

昭和紧紧趴在栏杆边往下看,一颗心攥的紧紧的,她紧张极了,那水波下不知道在经历怎样你死我活的恶斗呢。

昭和眉头紧蹙,招手让肖远过来,耳语几声,肖远点头立即去办了。

殿下!春华和秋容带着几个孩子出来了,怎么回事?

昭和命令:立即进去!现在特殊时候,照顾好几个孩子就是你们的任务!

春华还要说什么,秋容瞧着周遭的状况,怕是遇着水贼了,她拉了拉她的手摇摇头,两个人立即将孩子带进舱里。

火光照耀的水波上泛起一片血色,昭和心头一跳,定定的望着水面,低呼一声:聂缙!

你千万不要有事!

突的,水波分开露出一个脑袋,他扬起的手中握着一把银刀熠熠生辉。

昭和惊喜非常,急急的让肖远放绳下去。

他一起来立即有小船的人驾着船凶神恶煞照着水面提大刀砍过来,聂缙身子一沉立即再次没入水中。

昭和大怒,喝道:放箭!

箭矢齐发将小船射开,一道绳索垂下,聂缙拉着绳子一跃而起落在在船板上。

聂缙一上船,肖远立即高喝:放火箭!箭头攒上了桐油棉球,点了火瞬间燃着,水寇没有凿成船,正要聚拢试图爬船,却看到无数颗流星向他们射过来,躲都躲不及。

小船本是木制,船上乌篷更是油毡,箭落船上瞬间就着一时间江面仿佛一团团熊熊火焰。船上的人惊叫怒骂着一个个扑通扑通跳下了江水。

借着火光,大船如同离弦的箭冲开了小船的包围,径直向着苏州城开去。

黑暗中驶出一条小船,船上人方面黑脸身材魁梧,皱眉骂道:什么江南第一水帮!简直是江南第一水鬼!真没想到,这些子乌合之众如此不堪,也就欺负欺负那些平头百姓罢了!

身边人道:刘爷别这么说,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怕只是轻了敌罢了,谁能想到那大船上会有火箭?有了这次教训,下次下手就便利了。

黑脸汉子骂道:下次?你以为我会给他们下次机会?前面已经到苏州城了!在水里可没有下手的机会了!他冷眼眯起,道:也罢,咱们也跟去苏州城,找机会伺机而动吧!

船舱里,聂缙换了一身衣裳,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的,昭和亲自拿了巾子替他擦发。

让我瞧瞧,看看哪里伤到没有?昭和心疼的扯开他的衣领,这动作倒叫聂缙不好意思了,他握着昭和的手,道:没事,真的。

昭和看着他不满的说:我不信!说着来扒他的衣服,聂缙饶不过她,只得被她扒了上衣。女子瞧了一回的确没看到伤口,然而却在他腰部和背上看到好几处紫色的淤青,禁不住心疼,用手指指腹细细抚摸,叹道:该痛了吧?

聂缙道:这个不算什么,往常我习武之时也会有这样的淤痕。这些水寇已经退去,前面就是苏州城,咱们上岸他们就没机会下手。只是我觉得奇怪,江南水寇虽然猖獗却没胆子截官船,如今这样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昭和跪在他身后,从后面抱着他光滑的脖颈,从他耳畔探出脸来,问:你说那些水贼非同一般?

或许。他只能推测不能肯定。

昭和蹙起修眉:那可糟了,看来这一路开始就要不太平。不过,……她突然调皮的笑了,我觉得挺刺激!

聂缙按了按额头,很是无语,他早知昭和胆子大,再也没想到她竟连穷凶极恶的水贼都不怕。

他轻点她鼻端,不要刺激过头了才好。

今儿亏了你保护咱们的大船,本宫给你个福利。

聂缙一愣,福利?

背上苏苏痒痒,他感觉到女子双手扶着他的肩,在他背上细细的舔吻着,能感觉她柔嫩如樱花般的唇,丁香般的舌,他的心脏一如击鼓般跳了起来,身体的某处已经不能自已。

当她的唇落在后腰之时,那酥-麻感觉直达某处,他再也忍受不住那温柔的折磨,将女子捞到了身前压在了身下,看着她柔媚入骨的娇颜用力吻了下去。

她暗笑,她的福利还没完呢,瞧他这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头手机码字,这感觉还真叫一个酸爽!-_-||

第55章 v55

因为昨晚大船赶了行程, 一早便已经到了苏州城,正向着岸边靠泊。肖远立在船头上,瞧着这热闹的码头, 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码头边已经有不少渔民就着码头开起了早市, 陆续从远处过来一艘艘船舶靠岸。

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一晚上, 到了这里便算是安稳了。

因着要在闻名遐迩的苏州城玩耍几日, 肖远已经命了人一早过来打理,昭和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便着肖远在城中闹中取静的赁了一座宽敞大宅子稍作休息几日,肖远早已回了消息,说那宅子隔壁就是当地最有名望的白鹤书院,而那书院中的老先生更是苏州第一鸿儒——徐世柏, 得了这个消息昭和倒是高兴, 她指望着阿吉读书上进, 正好可以带着阿吉去那白鹤书院拜访那位鸿儒,好生的指点小家伙一番。

聂缙一早起床去教阿吉习武, 虽然在外头, 他似乎也没打算放松对阿吉的训练, 亦或是早已成了习惯了。

昭和正在舱中敷面,虽然在外头,她依然每日都要用杏仁白玉膏敷面的,春华细心, 正是她在这伺候着,动作小心在意,用香胰子洗了面上的香膏,顿时显出皮肤光洁如玉一般,泛着淡淡的粉红。

昭和对着铜镜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她对着铜镜,那铜镜正对着门口,镜子里,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秋容。

只见秋容抬头在屋中四处一望,望了一遍似乎没见着什么人露出失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