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肢体很不对劲,整个人就跟没关节似的,活动的时候七扭八歪,扭曲的角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他想了想,抬起手做了个手腕后拧的姿势:
“或者说,它的关节好像全都被卸掉了,再用某种具有弹性的东西重新连接在一起——那‘人’当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的时候,右手完全是翻转的。”
季鸫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它是用手背撑地的。”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交换了个迷惑的眼神。
未曾亲眼看过,他们很难想象那鬼怪到底是怎么用手背撑地着落的。
季鸫又接着说道:
“还有,它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
大根老师瞬时脑补了一堆医院恐怖片的套路:
“该不会是当年这家医院把病人害死了之后偷了人家的心肝脾肺肾,死者心有不甘、冤魂不散,所以冒出来作祟了吧?”
“别打岔!”
樊鹤眠抬手给了莫天根一个肘击,“先听季小鸟把话说完咯!”
“嗯……”
季鸫竭力回忆着自己看到的细节,“对了,还有很古怪的一点!”
说着,季小鸟单手握拳,在自己膝盖上捶了一下,“那人身上的病号服,是倒着穿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东西往天花板上一跳的时候,衣服下摆飞扬起来,露出了它空荡荡的光裸脊背。
“等等!”
樊鹿鸣听到这里,猛地打断了他,“你是说,那人的病号服是倒过来穿的?”
他确认道:
“里面没穿别的衣服,是吗?”
当时那玩意儿的速度太快,季鸫其实没能看得很分明,只能凭借记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我想,可能是吧……”
“嗯,这就很有意思了……”
樊鹿鸣垂眸琢磨了一下:
“一般来说,做手术的病人,或者icu里的重病号,才会为了方便而将病号服倒着穿……”
他想了想,“这么看来,盘踞在这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家医院曾经收治过的病人了。”
大根老师立刻精神了:
“看嘛,我就说是偷器官的!”
樊鹤眠这回给了他一下更重的肘击,然后转向季小鸟:
“除了身上倒穿的病号服之外,那‘人’还有什么特点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最好是长相方面的细节。”
樊鹤眠摇了摇手机,“只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们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季鸫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任何美术才能,而且词汇量过于贫瘠,以至于很难准确而形象地描述一个人的长相了。
而且尽管那怪物有着一张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脸,可哪怕它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察觉出它的“不正常”之处。
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那“人”就好像是在烈日下暴晒了一段时间一样,整张脸,连带着露在病号服外的皮肤都因脱水而缺乏弹性,偏偏表面带着一种粘稠而诡异的光泽……
季鸫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所见描述给另外四人听。
樊鹤眠和莫天根都听得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头绪。
而任渐默只是敛眉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唯独樊鹿鸣拧着眉心,紧抿嘴唇,拼命想抓住思绪中那一闪而逝的灵感火花。
“对了!”
季鸫忽然想到另一个细节:
“那人的左脚脚踝处,好像系了根带子!就像是那种住院病人都要戴的塑料手环,上面还写了字!”
“等一下!等一下!”
樊鹿鸣睁大眼睛,连声追问道:
“你确定,是系在脚上吗?”
季鸫用力点头。
“那不是住院病人戴的手环!”
樊家弟弟这个医学院的高材生立刻说道:
“那是绑在尸体上的脚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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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点感冒,低烧头疼,效率比较低下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