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他跟我讲的对了一下,确定行李是我的,至于我说弄仙人跳的那女的,早就下车了,谁知道到哪儿去了。

他们大概不太想立案,问我都损失了些什么东西。

我说既然行李都在,那就损失不大,一千多现金,手机,至于其他的都可以补办,王所问我要不要立案,我犹豫了一下,他对我说要不然就算了,下一班去你们县的大巴,跟司机讲一声,免费搭你过去就行了。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省事,我也不想把这丢人的事情胡乱宣扬,就点头同意了。

当天傍晚我搭上了下一趟大巴车,并且在次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到了我们县,在车站等了三个多钟,终于拿到了我的行李,整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少什么。

那一次经历,不但让我损失了一笔钱财,而且好多证件都得补办,麻烦得要死。

当时的我,只以为麻烦会很快结束,并没有想到,这才是倒霉的开始。

回到家,我根本就不敢提被人“仙人跳”的事情,只是说我的钱包丢了,包括身份证和驾照在内的好多证件都得补办。

我母亲自然是把我一通埋怨,完了之后,又火急火燎地帮我安排相亲。

说句实在话,我对相亲这事儿并不反感,首先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碰到个好女人,娶了也行,至少不会独守空房,夜夜寂寞,其次也算是让我父母安心,不至于整天胡思乱想。

我是回到家的第二天,被母亲带到亲戚家跟人见面的。

听人讲那女孩条件蛮不错的,凯里师专毕业后一直在南方打拼,听说一个月收入过万,什么都好,就是一直没有男朋友。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恐龙妹呢,结果在亲戚家堂屋的时候瞧了一眼,轻施淡妆,温温柔柔的,长得还算是不错,哎呀呀,弄得我心里痒痒,觉得老娘这回总算是做了件靠谱的事。

是我否极泰来了么?

我母亲生我养我二十多年,自然知道我心里什么想法,跟几位长辈找了一个借口,就让我跟那姑娘在小院子里单独会儿聊天。

我刚才人多,没好意思看,结果单独相处,相互一望,就感觉怎么看都有点儿眼熟。

又问了对方几句话,我突然就是一阵冷汗流出。

介绍人说的那些消息,都没有假,而且说这女孩月收入过万,肯定还不止。

我为什么知道呢?

这女孩我曾经在老友阿龙的qq里面瞧见过的,是江城附近一家桑拿会所的技师。

说是技师,其实就是小姐,她还加了阿龙qq,我见过两人的聊天记录,那火热开放的骚劲儿,看得我大冬天都人忍不住去冲冷水澡,根本把持不住。

姑娘的身份让我满腔热情都降了下来,想起刚刚遭到的仙人跳,我什么兴趣都没有了,随便敷衍两句,就借故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我母亲还传来消息,说人家姑娘特别满意,问我要是同意,年中的时候结婚成不?

我哪里敢答应,要是真结了,那脑袋岂不是绿油油的了?

或者再来个买一送一,我就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我母亲特别热衷于促成此事,但我却死不点头,问我愿意,我也不敢告诉她,怕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那女孩也不容易,咱也不能坏了人家姑娘名声是不?

结果我母亲唠唠叨叨我好几天,听得我烦了,借故假期到了,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南方去。

我母亲不让我走,说既然回来了,不如去走走亲戚。

说到亲戚,她跟我讲,说大敦子镇的我那远方堂兄陆左,听说混得挺不错的,要不然去求求他,寻个差事,也好过在外面打工漂泊。

我那堂兄陆左发达了,这事儿我也是有听过的。

不过两家人来往本就不多,现在人家发达了,我就跑上门去,多少有点儿趋炎附势的感觉。

我自尊心强,不愿意去,母亲就有些发火,在院子里追鸡撵狗,好一通发泄,方才罢休。

我心里其实也蛮沉重的,自己这些年来在外面漂泊晃荡,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相亲没有成功,我跟家里面关系就闹得挺僵的,气氛尴尬,待着也不舒服,请假的时间快过了,我就订了车,跟家人告别之后,匆匆赶往了县城长途汽车站。

我在此期间已经把相关的证件都补办起了,银行卡只有回去才能办理,坐车倒也还行。

依旧是长途卧铺,下午两点半出发,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等上了车,才瞧见我坐的位置,跟上次回来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是旁边卧铺坐着的,是一个估计才初中毕业的黄毛小丫头。

她好像是第一次出门,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就拿被子把头给蒙住了。

我没有多想,因为手机丢了,百无聊赖地拿了本杂志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被一阵啼哭声给惊醒了,睁开眼睛来,瞧见我旁边的那个黄毛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旁边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他娘,过来劝她。

黄毛丫头投入中年女人的怀里,然后指着我,抽咽地说道:“他头上,有东西,呜呜……”

第三章 小镇偶遇

我头上,有东西?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结果除了乱糟糟的头发之外,什么都没有,而旁边那中年妇女则一边呵斥那黄毛丫头,一边冲我赔笑,说小哥别在意,我女儿打小就神神叨叨的,一直都这样。

这女人挺拘谨的,人也老实,我也没有为难人家的意思,点头笑了笑,也没多说话。

那黄毛丫头闹了一阵,跟她娘换了一个铺位,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我被她弄得心里面挺不自在的,看了好久窗子,也没瞧见反光里面,我脑袋上有个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