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淡,李太不敢阻拦,慌忙让开,而雪瑞伸手,将李家湖给平移到了沙发上,然后双手一搓,朝着那床上猛然推了一把。
轰……
那床榻有一大股的火焰倏然腾起,而屈胖三手中的那玩意也尖叫一声,扭曲,化作虚无。
火焰一下子冲高,病房里的烟雾报警器也响了起来,有水往下面喷。
我平平一举手,气息外露,将喷洒的水给摒开。
屋子里,雪瑞、屈胖三都没有被水沾到半分,其他人则都变成了落汤鸡。
而在那火焰之中,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吼叫,有一股意识传递而来,然后朝着空间蔓延,仿佛想要查看到底是谁将自己的布置给破了去。
雪瑞不甘示弱,再劈出了一掌。
那气息化作一声尖叫,瞬间崩溃,化作了虚无。
雪瑞回到了沙发前,打量了一下父亲的敛容,伸出手,撑起一片炁场,将水滴挡住,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来,撬开李家湖的嘴,喂入了里面去。
时间大概等了一分多钟,仿佛已经死去了的李家湖居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来。
他的目光汇聚到了不远处的李太上去。
突然间,行将枯木的他一跃而起,冲着李太怒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第六章 李太跳楼
李家湖的突然暴起,将我们都给吓到了,雪瑞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哭喊道:“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瞧见失踪许久的女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李家湖的心仿佛稍微温暖了一下,不过还是指着李太的鼻子,用尽全力地说道:“你问她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李太从雪瑞将李家湖挪到沙发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一些不对劲儿了,此刻更是浑身直哆嗦。
她听到了李家湖的指责,眼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突然间跪倒在地上,然后抱着自己丈夫的大腿,哭着说道:“家湖、家湖,对不起,那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是喝醉了酒,你对我又不关心,所以我一时糊涂,就做了错事,你得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啊……”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是一阵鸡皮疙瘩冒起,下意识地往李家湖的脑袋上看去。
呃,看着那颜色,似乎有点儿绿。
李家湖脸色涨得通红,使劲儿踢开对方,结果到底还是身体太虚弱,根本挣扎不开。
不过他嘴里毫不留情面,开口说道:“喝了酒?不关心?呵呵,若只是一次两次,我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但你隔三岔五地去找那臭小子一回,同度春宵,难道就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别骗我了,我找人查得清清楚楚,你给我戴的这绿帽子,可不要太厚——告诉我,是不是李致远那狗日的太大,伺候得你太舒服了,舍不得啊……”
呃……
我们旁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而雪瑞此事的处境则最是尴尬,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万万没有想到,许鸣那个家伙前脚差点儿杀了她,后脚又去搞她母亲。
结果李太太还让他搞成了。
这事儿说得……
好尴尬。
好在李家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双眼翻白,显然是身体虚到了极点,雪瑞赶忙又喂了一颗药丸给了李家湖,等他气顺了一些,然后说道:“爸爸,别说了。”
李家湖双眼一瞪,说别说?你知道么,当我撞破了她的奸情,她是怎么做的么?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话语。
而这时李太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不想啊,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致远逼着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哈、哈、哈……
李家湖流着泪惨笑起来,说都是李致远逼着你干的?coco,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没想到,为了一个小鲜肉,你居然对我下起了毒手来,如果不是我女儿,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哈……被逼的?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贱人……
他的笑声如此凄厉,而我们则好像吃到了蟑螂一般。
就连跟着李太的那几个保镖,都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面容来。
呃……
李太听到这话儿,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看向了李家湖,然后问道:“家湖,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对么?”
李家湖咬牙说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这个贱人啊……”
李太有些反常,居然笑了起来,然后又看向了雪瑞,说雪瑞,你也恨妈咪,对么?
雪瑞转过脸去,不想说话。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哈、哈、哈……
李太惨笑了一声,左右看过去,瞧见的不是唾弃的目光,就是不愿意与她正视的人,这情形让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妖异,而她却走到了我的跟前来,盯着我,说你现在满意了?
我一愣,说关我什么事?
李太呢喃道:“李致远,如果没有你,我又如何会变成这般千夫所指的贱女人呢?”
啊?
我摸了一下鼻子,这才知道对方把我当成了许鸣,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起,便感觉对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冲进了我的鼻子里来,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的靠近,而李太则从我身边绕开,来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