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推辞,准备进入,没想到他居然伸出了手来,说要与我一同进去。
这是个实干派。
随后,我与林齐鸣,还有屈胖三再一次来到了负四层,不过与之前相比,这儿已经变得一片杂乱,到处都是死人和血肉,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路上一个活人都没有瞧见,而等我们来到了实验室前的空地时,我方才发现这儿有一个巨大的坑。
而坑的旁边,满满的都是尸体。
有人的,也有之前追杀我们的那些血族造物,原本凶悍无比的它们,此刻都成了一团烂肉,再无声息。
瞧见这诡异无比的场面,林齐鸣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些是怎么弄的?
他看向了我,而我则看向了屈胖三。
那家伙诡异一笑,指着大坑底部的一大堆晶体粉末,说我之前都跟你说了啊,这玩意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他装波伊、卖关子,我没办法,只有跟林齐鸣解释了一番。
听到了我的解释,林齐鸣深深地看了屈胖三一眼,却并不说话。
负四层的情况有点儿超出想象,我们不再等待,而是伺机往里面行走,发现里面的实验室也是乱七八糟,生机全无。
我瞧见到处都是死尸的场景,一边感慨那眼珠子的威力,一边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这玩意能不能炸死那个叫做克拉克爵士的家伙?”
屈胖三摇头,说怎么可能?
他这般说,我顿时又多了几分戒备,本来收起来的长剑,此刻又拔了出来。
继续往里面走,灯光再无,里面一片空旷的阴森,时不时从角落里传来古怪的动静,然后袭击发生了,都是之前那一场爆炸之后的幸存者,有的是血族造物,有的则是真正的血族。
但这些袭击无论是对于我和屈胖三,还是林齐鸣,都不是什么需要头疼的事情。
很快,我们将整个实验室都给搜了一遍,并且将试图袭击我们的那些怪物全部都给斩杀了去,一个都不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都是只知道杀戮的死物,除了斩杀,别无他途。
而随后有人将通道口的碎石给炸开了去,弄了一个可供两人通行的通道出来,源源不断的人员涌入其中,开始对这个地下基地进行全面的搜查。
可是一直都没有搜到负五层的入口。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和屈胖三就已经不再在地下基地等待了,而是出到了外面来。
在孤儿院外,雪瑞赶了过来。
她是在处理母亲后事的忙碌之中抽空赶来的,跟我们聊了一会儿,告诉我们,说她通过家里面的老关系联络了一下,听说许鸣已经离开了港岛。
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
我问去了哪里,她告诉我,说去了菲律宾。
听到这话儿,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许鸣这家伙的嗅觉还真的是强大,居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危险,并且忍耐住拿下我和屈胖三的想法,抽身离开。
这个家伙,是个成大器的料子。
不过你既然走了,那就别怪我借了林齐鸣的势,把你这几年的努力给毁于一旦了去。
他最大的心血,也就是这个孤儿院现如今已经毁去;商业上,受到此案牵连,想必一众产业和基金会都会被接管;至于黑道上……我回头跟林齐鸣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利用ben仔光来压制住许鸣在帮会里面留下的力量。
毕竟比起其他人来说,ben仔光跟我们好歹也算是有一段并肩而战的情谊。
虽然他是秦魔的弟子,但跟许鸣也是有着巨大仇恨。
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雪瑞,你对于血族,可有了解?”
雪瑞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把ben仔光的干女儿小香此刻的情况跟她说起,雪瑞有些惊讶,说他们真的说了“该隐的祝福”?
我点头,说对,怎么,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雪瑞一脸严肃,说对,我知道——“该隐的祝福”,是一种能够破除神对于这个种族的诅咒,让血族可以行走于阳光之下的药剂,当初发明这种药剂的人叫做威尔冈格罗,他跟你堂兄陆左是很好的朋友,当初落难于中国,还曾经在我们合办的事务所里面待过一段时间,而现如今的他,在欧洲,已经被人称之为血族大帝了……
我说也就是说,这玩意很牛?
雪瑞说岂止是牛?可以说,全天下的血族,所有人对这东西都有着说不出来的狂热,每一个人都希望得到该隐的眷顾——我说为什么许鸣会弄这么一个实验室在这里,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说既然如此,那回头你帮我看一看那个女孩子,好么?
既然想要拉拢ben仔光来对付许鸣在港岛帮会留下的力量,就得给他示好,所以我决定介入此事。
听到这话,雪瑞点头,说好,我看看,如果不行,回头我也可以联系威尔过来帮忙。
雪瑞过来,看过了情况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母亲的丧事千头万绪,父亲又病重,不能出面,所有许多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现如今既然许鸣已然倒了台,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没有太多的关心。
我们则留了下来,参与了随后的大范围追捕活动中,在孤儿院外围的山区,又抓获了不少的真理全能教成员。
当然,要想一网打尽,这事儿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