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看着我,说林齐鸣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说他就通知我一声,并且让我如果能够联系到萧大哥的话,让他节哀,不要太过于悲伤了。
靠!
屈胖三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自个儿马子平白无故地就没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不恼怒发火?什么节哀,节个屁的哀啊,这事儿到底什么个情况,凶手到底是谁,这个有没有说啊?”
我愣了一下,说还有凶手?
屈胖三横了我一眼,说瞧你那脑子,你难道觉得是那妹子没事儿脑子抽筋了,去跳崖玩儿?
他怒气腾腾,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苦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是有人行凶了,只不过林齐鸣电话里没有讲,估计这件事情还在调查之中……”
屈胖三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行,我们得立刻赶过去。”
啊?
我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屈胖三瞪着眼睛说道:“什么为什么?那妹子是萧克明的妞儿,平白无故地死掉了,不能一点儿说法都没有吧?再说了,那山里面不是还有陆左父母么,你一点都不关心?”
我说你别急啊,我的意思是——茅山宗门槛高,可不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要是别人不让我们进去,那可怎么办?
屈胖三勃然大怒,说敢,谁敢拦着,我就一巴掌扇过去,不行就打上山。
瞧见他这霸气凛然的样子,我没有话语了。
屈胖三这个人啊,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又爱睡觉,一天到晚睡的时间比清醒的还要多,然而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够义气。
他只要是认定了一个人,虽然口中不说,但却是把别人的事情,当做是自己的事情,责无旁贷。
这叫做义薄云天。
我瞧见他这般激动,叹了一口气,说行吧,既然你决定了,那么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陪你走一遭吧……
屈胖三呸了我一口,说毛线啊,我说大话来着呢,你还真信啊?
啊?
我说什么意思?
屈胖三说茅山宗千年道门,大阵沉沉,岂是我们两个能够闯入的?到时候真的干上了,给人打死了那该怎么办?
我苦笑,说那你刚才又说得那般激动?
屈胖三说你现在打电话给林齐鸣,告诉他,作为萧克明的朋友,我们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另外陆左的父母还在茅山,我们得去见一面,让他帮我们开一个证明,我们好进茅山去……
我一头雾水,说我们进的是茅山,又不是宗教局,你让林齐鸣开证明干啥呢?
屈胖三说茅山又不是闭关锁国的宗门,它既然打开门户,就得接受宗教局的指导和监督,有了这个证明条子,从法理上来说,他们是不可能硬着头皮拒绝我们进入的,否则我们告它一个草菅人命,谁也受不了。
呃……
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些套路一堆一堆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与屈胖三商量妥当之后,我立刻回拨了电话过去,跟林齐鸣说起了我们的要求,林齐鸣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打电话回来,说没问题,他现在就要回对岸去了,问我们要不要一起?
我说什么时候?
他说一个半小时之后,如果要的话,他会派车过来接我们,并且回头再帮我们安排航班去金陵。
我说好。
挂了电话,屈胖三在旁边琢磨,说这个林齐鸣有点儿意思啊。
我说什么意思?
屈胖三摇头不说话,说行吧,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时间紧迫,我下楼了一趟,发现雪瑞还在殡仪馆没回来,便去拜访了李家湖,说起了我们准备回大陆的事情。
李家湖自然是极力挽留,希望我们能够留下来多玩几天,他病好一点儿,带我们在港岛好好玩玩,另外上一次我不是送了一妹子到他这儿来工作么,是不是需要见一面?
我摆手,说下次吧,你安心养好身体,以后会有机会的。
李家湖拿起电话来,打给了雪瑞。
雪瑞知道我们要离开之后,说让我们等一下,她回来送我们。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ben仔光,告诉他我们要离开的事情,对于这个,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问需不需要帮忙?
我说有人送了,你在这边小心一点,别给许鸣钻了空子。
ben仔光说放心。
没多久,雪瑞赶了回来,看着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我和屈胖三,眼圈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说刚刚见面不久,又要分开,真让人难受。
雪瑞这段时间来承受了无数苦难,不过她都扛了过来,而且还从黄泉道返回了来,实在够辛苦。
我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两句,然后说起了虫虫。
总有一日,我们一切无事,然后可以悠闲地在某个咖啡馆里,喝着苦涩的咖啡或者茶,然后聊聊过去的事情。
所以,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们此刻就应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