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所有的财产?不会有几十万吧!”顿了一下,那个男人接着道:“马晓华实在是太有头脑了,她如果真的夺得你的财产,恐怕都不会给你往回追的希望,你也跟我一样,当作交了学费吧!毕竟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王振华用力吸了一口烟:“几十万我就不上火了,她把我的工厂以及我所有的家产全都给弄走了,足足有几百万!我想追回,偏偏又无法在法律上站住脚。”
“那个女人很有头脑,恐怕你的那些钱要打了又打水漂了,老兄,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王振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他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他现在倒是暗暗庆幸,幸亏当时自己工厂盈利之后就把老母亲房子的贷款给还了,要不然他们一家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急又遇顶头风,让王振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霉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半个月之后,他的儿子小强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因为被同学挤兑,一气之下从楼上跳下来,当时就摔死了。
第二十二章 初见柳莺
而王振华的母亲听到这个噩耗,一时间急怒攻心,犯了心脏病,也跟着自己的孙子去了。
转眼间,一大家子的人就剩下自己一个,王振华心里只剩下的自责,和对马晓华的愤恨,这个时候他也不去想会不会犯法了,他只想一刀结果马晓华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的母亲和儿子也不会离开自己,到现在他依然应该有个和和美美的家!
在一个白天,腰里别了一把尖刀去了马晓华当时的单位,他下定的决心,只要看到马晓华,自己二话不说,用最快的时间结果了她。
可是让王振华没想到的是,等他来到了马晓华的单位,那单位的员工却告诉他:马晓华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这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单位,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王振华不死心,又跑到了马晓华的住处,结果他发现,马晓华竟然已经把这套房子卖掉了,至于搬到哪里,新房主也不知道。
这下,王振华明白了,马晓华肯定是怕自己报复,提前跑路了!
看到自己报仇无望,王振华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自己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了生存的动力。
打那以后,王振华变得越来越消沉,成天到晚的喝酒麻醉自己的神经,一年之后,他得了重度的抑郁症,在自己母亲去世的忌日那天,他喝了两瓶白酒,然后从楼上一跃而下。
听李天成把这段过往讲完,我也不禁对马晓华这种冷血谋夺财产的举动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心寒。怪不得她连害怕都忘了,就一门心思想要我把王振华打得魂飞魄散呢,感情她这是怕王振华弄死她报仇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既然王振华和马晓华这么大的仇恨,怎么他缠了马晓华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手呢?难道在他的心里还有旧情?
正琢磨着这件事呢,李天成道:“小兄弟,我说得没错吧,马晓华就是一个毒妇!”
“是啊!我感觉用毒妇两个字根本都不能代表她的阴狠,她做的事连猪狗都不如啊!”
“要不我怎么咒她这种人被车撞死呢?”李天成说这事的时候,估计再次被马晓华的所作所为气到了,我听到他的呼吸竟然还有几分粗重。
说话之间,我们俩驾车已经进了让区的范围,李天成对我说道:“我表哥家在远望小区,咱们再走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十多分钟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很快,一片夹杂着几座高层的小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小区的门口进入,李天成最后在一栋楼前把车停住,下了车,之后,他指着靠东边的那个单元给我介绍:“你看到第三层靠边儿的那个阳台了吗?那就是我的表哥家。”
我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天成就给他表哥打过电话,他这边敲门,里边马上就有人过来把门打开了。我一看,见开门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她头上梳着一个利索的马尾,面目清秀,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看到李天成,那个女孩马上露出了一个非常甜美的笑容:“大叔,刚才我爸还说你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李天成笑道:“帮你爸办事能不快嘛!”
然后女孩又跟我打招呼:“你就是我大叔说的那个能帮到我爸的那个师傅吧,那就要麻烦你了!”
我也跟她微微点头:“我先看一看,如果能帮忙的话,我肯定尽量。”
进门换了拖鞋,我在李天成的相让之下,率先走进了屋,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女孩见我们坐好,手脚麻利地给我们沏了茶水,这才去了里屋。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然后那个女孩扶着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看起来非常羸弱的人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人出来,李天成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帮着女孩去搀扶。同时口中说道:“大哥,你不就是得了一场重感冒吗,怎么现在看你跟病入膏肓似的?”
李天成的表哥又是一顿猛咳,然后这才答道:“可别提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寿了。”
旁边的女孩闻言嗔道:“爸,你瞎说啥呢?你要是再瞎说,我可就不伺候你了。”
李天成哈哈笑道:“还是柳莺这丫头孝顺啊,我儿子要有他一半,我都心满意足了。”
柳莺听得白了李天成一眼:“你家大龙哪点比我差了,我爸很羡慕你有那样的儿子呢!”
我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柳莺的父亲,从刚才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到他身上有哪方面不对劲。不过我们的话还没有进入正题,所以我也没有吱声。
李天成笑着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然后给我和柳莺父亲相互介绍:“大哥,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位小师傅。”
我起身向柳莺的父亲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叶飞,是一位解怨人。”
柳莺的父亲也自我介绍:“我叫柳成荫,小兄弟,这回要麻烦你了。”
我微笑着道:“谈不上什么麻烦,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要是大家都怕麻烦我,我就失业了。”
一句话,把屋里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这时,李天成道:“叶小兄弟……”
我忙打住他的话,我指着柳莺道:“李叔,柳叔,我的年纪跟这位老妹差不多,你们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叶飞吧,你们一口一个小兄弟的,我感觉自己都老了。”
李天成笑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就有托大,你叫我们一声叔叔。”
见我点头,李天成又继续说刚才刚才要说的问题:“我的表哥你也看到了,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出来什么异常?”
我又看了一眼柳成荫,然后实话实说:“刚才我看到柳叔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你既然问到了我,我就给他好好看一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兜囊里透出了测阴纸,只见测阴纸拿出的瞬间,马上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发灰直至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