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好奇的问道:“可是你们三个现在没事就往在工厂去,就算个小孩子也应该早发现你们了吧。难道他不能暂时躲起来吗?”
毛文斌解释道:“那你是把邪修看成民间的那些犯罪分子了。那些犯罪分子发现危险就会马上远逃,可是邪修不同,他们一旦开始修炼邪术,不到生死关头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他们一旦放弃,邪术就会反噬,本来他们做的事情就有伤天和!一旦受到反噬,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小命不保。我们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始终也没有采取什么激烈的动作,天底下真正的阴阳术士虽然不少,但是华夏这么大,也不是哪里都能容易碰上的。其实我们现在也是在赌,赌这个邪修不会轻易放弃在这里的布置。”
陈学文非常吃惊:“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那个邪修宁可受到反噬也要逃走的话,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
毛文斌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插话,毛文斌说的这些,即便是在李兴林留到那本心得上也没有这样的记载,应该是毛文斌的经验之谈。
不过这样想来,若是那个邪修真的走了,我们三个还好一点,若等邪修养好伤回来,曹老板的小命肯定是很难保住。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白天,我们再次来到加工厂,这次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直接进入我发现有问题的那间厂房之后,经过我们的仔细搜索,发现在厂房的靠西北的一台机器后边,有一个非常偏僻角落在墙上贴了一张灰突突的纸,这张纸的颜色和墙皮颜色非常接近,如果不注意去寻找,根本就不能发现。
看到这张纸之后,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毛文斌近前,慢慢的把那张纸从墙上揭了下来。刚把那张纸揭开,我们马上就看到那张纸下还有一张黄色的纸,那张纸上四周用暗褐色的染颜料画着几道符文,符文之中还有六个头朝下脚朝上个人形。可能是因为画这些图形染料蘸多了,暗褐色的颜料从那六个人形的头部流出来一截,差一点点就流到下边的符文上了。乍一看,就像是从这六个人行的头顶流出了血。虽然这张黄纸看着有点像小孩的涂鸦,但是不知为何,看着这张小小图画,从我就会泛出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
“卧槽,竟然是锁魂图!”看到这张黄纸,王开宇顿时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王师兄,什么是锁魂图?”我忙问道。
“这个我们离开再说。毛师兄,你先把原来那张纸贴上,千万不要碰锁魂图我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
很显然,毛文斌也不知道锁魂图是怎么回事,他看到王开宇满脸的严肃,也没有多问,直接把那张灰突突的纸重新贴到了墙上,然后我们几个人便离开了车间。
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曹老板见我们都不说话,就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王开宇根本就不回答他。马老板也是急了,就一直追问,直到走出车间的门口,王开宇才不耐烦的大声说道:“曹老板,你就不要问了,你的这个事情我们管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曹老板当时就懵了,他忙问:“王师傅,你说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开宇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所以你还是找别人吧。”
对曹老板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王开宇转头对我道:“咱们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咱们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对我们施了一个眼色,我立刻就猜到这小子刚才说那么多话,其实是在表演。
我当然要配合他:“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回宾馆吧!”
然后我们不顾朝老板的苦苦哀求,头也不回的往厂外走。
这一回我们连曹老板的车都没有坐,一直走到大路边,我们刚走到路边,正好那边来了一辆公交车,于是王开宇招呼了我们一声,直接上了公交车。
曹老板刚才我们往出走的时候,他就开着车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了,见我们上的公交车,他一脸苦涩,一直慢慢的跟在公交车的后边,最后跟我们一起回到了宾馆。
直到我们都进了房间,王开宇马上从兜囊中掏出几张符纸,分别贴到了门窗和墙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老板始终都跟在我们身后,他见王开宇这样,不由开始紧张起来:“王师傅,你这是……”
王开宇这时才说实话:“对不起啊,曹老板,刚才事出有因,不得不装成不想干的样子。”
曹老板那是什么人,马上就听出了王开宇话中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说不想管我的事了,是给别人看的?”
王开宇点头:“当我看到那张锁魂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打草惊蛇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邪修肯定就在附近。如果我们贸然动的那张锁魂图,有可能会马上找到邪修的攻击,我们三个人还好说,但是曹老板你和小陈兄弟没准就会遇到意外,所以我不得已再装成一副不管你的样子。”
王开宇说这话有些没头没脑,陈学文一脸的好奇:“王大哥,你说的那张锁魂图到底是什么呀,我感觉到你看到那张锁魂图,突然之间就变了非常紧张了。”
我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锁魂图,听陈学文问王开宇,马上也立起了耳朵。
“去年我回我的师门的时候,在查阅典籍时,无意中在一个清朝光绪年间的前辈记录中看到过这个记载。据那个前辈说说,他在一次给人捉鬼驱邪的过程中,无意中路过了一个荒废的村子,本来他想随便找个空房子在那里歇个脚,可是进屋的时候却发现那户人家并不是集体逃荒去了,而是一个个的全都死在了屋里,变成了干尸。
那位前辈发现不对,马上爬到其他的人家里查看,结果发现所有的人家都是这样,人躺在屋子里变成了干尸。
本来我这位前辈还以为这里遇到了瘟疫,心里发了慈悲,打算给这些人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结果在做法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村子竟然找不到一个冤魂的存在。”
第二十九章
“曹老板,我想你应该是不知道,人如果意外死亡变成鬼,只要他心里不甘,在他死亡的地方基本上都会残留一些怨念,怨念重的阴魂更是会在死亡地点附近不断的徘徊,不肯进入地府。而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不用寻思也会知道这些人不是正常的死亡,按照道理来说,绝对会有一些冤魂滞留在此处。可是当时我那位前辈却偏偏没有发现任何冤魂的存在,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于是我那个前辈开始在那个村子里仔细搜寻检查,终于在一户人家的屋子里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咱们今天看到的图案。不过他看到的那张纸上,画着的小人要比咱们今天看到的要多得多。
那时候,我的那位前辈也没有碰到过这东西,出于好奇,他从直接从墙上把这个图案给揭了下来,不想他这一下就惹到了马蜂窝,他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顿时,有好几十阴魂从地下钻了出来,疯狂地扑向我那位前辈,我那位前辈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那些阴魂给围在在了中间。虽然他身上带着护身法器,但那些怨魂身上的怨气都是极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那位前辈身上护身法器蕴含的灵力就被消耗了大半,他见状不妙,马上往村外跑,虽然最后跑出了那些怨魂的包围,不过他的一条左臂还是被其中的一条怨魂给缠上了,等他彻底摆脱了那个怨魂,他的左臂却失去了血肉变成了干尸肢体的模样。”
听王开宇说到这儿,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倒吸了口冷气,怪不得当时他发现锁魂图之后,马上要毛文斌把先前的那张纸重新贴回原处呢,看来要是那时候曹文斌贸然动了那张锁魂图,天知道会不会从工厂的某处钻出来一些怨魂呢!
马老板道:“你们这些人不就是捉鬼吗,怎么还会怕那些鬼魂往身上扑呢?”
王开宇道:“这就涉及到锁魂图的秘密了,当时我那位前辈也感觉到不理解,因为我们身上所带的护身法器,在一般的情况下,别说被鬼魂附身,就是他们想靠近我们的身前都不行,可是当时为什么就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呢。后来我那位前辈一边查询书籍,一边咨询一些同道,这才知道,那张画着符文和人形的形的黄纸,叫做锁魂图,是邪修专门用祭炼怨魂的邪恶法术。那些攻击他的怨魂,就是邪修专门祭炼过的。”
“祭炼?什么意思?”曹老板这个外行当然不会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把一些人害死之后,利用某种方法激发出他们的凶性,使这些怨魂变成只知道攻击没有思想的工具。而且,他的这种祭炼方法,是把几个怨气极重的冤魂揉碎集中到一起,这样的怨魂怨气极重,根本就不能投胎转世,除非用法术把它们打的魂飞魄散,否则的话一旦被它缠上,他会直接把被缠的那人血肉通通的吸食干净。”
听王凯宇娓娓道来,我都感觉到自己很长知识。
王开宇接着道:“你们还记得锁魂图上的图案么,我告诉你,涂上暗褐色的颜色,并不是什么颜料,每一笔其实都是用人血勾画而成,特别是中间的那些人形,更是直接用人的心头血,每一个人形图案,都是用一个人的心头血勾化而成。图案人头向下,代表着死后永不超生,至于图案上从人头上向下流淌的痕迹,也不是特意画上去的,那痕迹代表着冤魂是否融合,如果痕迹都和下面的符文连接到一起,那就代表着一个新的怨魂诞生了。”
“王师傅,那你的意思是说,图案上画了六个人形,实际上就代表着六条人命消失了?”曹老板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王开宇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停顿了一下,王开宇接着对曹老板道:“其实你也算是挺幸运的,那张锁魂图贴到那里,明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们厂的某个工人一时勤快,把那张图揭下来,我估计你们厂子里还不知道又出现多少的怨魂呢。”
曹老板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庆幸地道:“幸亏是遇到了你们,要不然厂里的工人在出事,不管是伤了和死了,我都得赔一大笔钱,虽然我手上也有一些积蓄,估计也不够我赔的。”
毛文斌问王开宇:“开宇,你的那位前辈有没有记载破解锁魂图的方法?”
王开宇摇头:“他虽然也写了一些破解的方法,但是咱们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你难道忘了叶飞的职业吗,有一个解怨人在我们身边,你还会怕那些阴魂的攻击?”
毛文斌突然间醒悟,他对着自己的光头拍了一下:“对呀,你看我这臭脑袋,光想着你那位前辈的故事了,竟然把叶飞是解怨人的事给忘了,有叶飞的引魂香,困灵阵,以及镇魂铃咱们还怕什么怨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