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节(1 / 2)

这时七叔跟大家解释:“大家不用猜了,这是叶师傅把大辉找回来了。”

听到七叔解释,大家这才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苏云龙凑了过来,用手捅了我一下:“叶师傅,这个真是大辉哥?他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了。”

我就把苏明辉受骗到了黑砖窑的事情简单地跟苏云龙说了一下,苏云龙听罢,不禁啧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波折,又说大辉哥这次还真是够命大的,要不是你及时过去,恐怕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也是苏大哥命不该绝,要不是苏大娘经常做那个怪梦,估计他也不能找到我,这兜兜转转的,好像每走一步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后面默默的推动,说到底,这就是命啊!”

“你这话说的在理!人这一辈子再厉害,也逃不出一个命数!”苏云龙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

苏大娘和苏明辉抱头哭了一会儿,眼见着她们哭声见歇,众村民忙上前解劝。

这个道:“大辉回来这是喜事啊!都别哭了!”

那个道:“对对,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辉也回来了,这是双喜临门啊!九婶,这回你说什么也得摆酒庆祝庆祝!”

还有人道:“外面凉,还是赶紧回家吧,叶师傅和大辉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估计连饭都没有吃呢!”

众村民七嘴八舌,每个人的脸色都充满了善意。

苏大娘抹了一把眼泪我,伸手在苏明辉的肩膀上拍了拍:“大辉,你这次能回来幸亏叶师傅了,咱们无以为报,一起给叶师傅磕个头吧!”

我赶紧摆手:“别别别,我就是干这行的,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千难万难,对我来说还真是顺手之劳,你们要是实在感觉到过意不去,就让苏大哥给我鞠个躬,说声谢谢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个头一定要受着。”苏大娘说什么都不干,她不顾我的反对,拉着苏明辉朝我跪下,直接一个头就磕了下来。

我刚想跳开,却被旁边的一个老者给拉住了,那位老者对我道:“你救了他们,他们给你磕个头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不受这个头,他们的心底也会不安的。”

我无奈,只好站在那受了。

上前把苏大娘和苏明辉掺起来,我道:“大娘,现在明辉大哥已经回来了,你想和他亲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不瞒您说,我和苏大哥回来的时候就是在车站垫吧了一口,现在肚子早就饿了,您看是不是给我们弄点吃的啊!”

“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做饭!”苏大娘把眼角的泪水抹去,终于换上了满是欣慰的笑容。

吃过饭之后,我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便去大竹湾找到了何江,见到他之后我这才知道,原来冯老太太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死讯,先前那几天,冯老太太每天都哭得死去活来,这几天还要稍好一些。

我不忍心再刺激她,便和何江商量,是不是让老太太和何秀秀再见冯建国的最后一面。

这件事何江不敢做主,便去何秀秀家和自己姐姐商量,后来何秀秀拿主意:虽然可能会让老太太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变糟,不过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剥夺冯老太太见儿子最后一面的权利。

冯老太太得知自己还可以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立刻和何秀秀来到了何江家里把我请到了她家。

我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直接用引魂香让冯建国的魂魄显现出来,点燃通冥符之后,便拉着何江出了门。

在外等了两个小时,我重新进入何秀秀的家,然后直接用送魂香把冯建国的魂魄送入了地府。

至此,我这次川蜀之行就算是圆满的画了句号,我在何秀秀家吃了一顿感谢饭,然后便回到了苏大娘家,又住了一宿之后,我留下了三千块钱后钱辞别苏大娘和苏明辉,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上火车的那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此时车上的旅客已经非常的稀少了,但是听他们的话,似乎绝大多数都是抱着回家的目的。

当然了,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在这些人家人盼着他们回归的时候,我的父母和妻儿又何尝不是如此。在车上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虽然家里人得知我一两天之后才能到家,但是我从他们的口气中还是能够听出来那种喜悦之情。

看着车窗外不时闪过的灯光,我心中满是感慨,家这种东西就是一个个人支撑起来的,没有了人,家就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房子而已,有了人,有了相互之间的思念和羁绊才让这个世界有了温情。

想到这儿,我更加想家了。

第一章 二十多天前死掉的妻子

2006年9月中旬,我被一个电话请到了苏南新由市。

打电话找我的这个人自我介绍名叫徐东辉,是一家纸盒包装厂的老总。

到达新由市之后,徐东辉做东给我接风洗尘,在酒桌上,我们一边吃饭,他一边给我讲他自己遇到的怪事。

要说徐东辉这人也是赶到好时候了,国家刚提成改革开放的时候,他就毅然决然地在所在的单位办理了停薪留职,然后挂靠在单位的名下,自己办起了第三产业。

可以说,在国家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里,徐东辉虽然没有拔得头筹,但是也没有落到最后,几年下来,他名下的资产又达到了几百万。

徐东辉这人头脑灵活,为人处世有圆滑老练,几年下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虽然他的生意在整个大环境中不怎么起眼,但是在新由市,只要提起徐东辉的大名,还真的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人有钱了自然就开始享受,豪车,豪宅,漂亮女人……,只要花钱能得到的,徐东辉从来不吝惜口袋中的钱,可以说是一掷千金。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花天酒地的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看自己的糟糠之妻不顺眼,虽然不想和他过日子,不过他想到如果自己富贵了就抛下自己的妻子,肯定会被自己那个圈子里的人看不起。于是他眼不见心不烦,给妻子买了座独门独院的大房子,便把他妻子孤零零地一个人扔到了那边。没有特殊的事情,徐东辉从来都不回家,顶多是每个月中旬给自己妻子一笔生活费用。

三个月前,他在外面和一个生意伙伴喝了些酒,不知怎的又喝多了。他是怎么离开夜总会的,到现在徐东辉都没有想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就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凉风,似乎有人在扯自己的脚,同时好像还在喊着“跟我走”一类的话。不过那人只是扯了两下便好像被另一个人给拽走了,然后似乎那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和撕斗。不过具体情况如何,虽然他想睁开眼看看,可是那天他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不管他如何努力,两只眼皮就好像是贴了一层被水侵湿的厚毛巾,就是睁不开。

等到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环境非常熟悉,稍一辨认,他就无比的确定,这不是他以前的那个家嘛!

因为是宿醉未醒,徐东辉感觉自己头疼欲裂,于是他很自然的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

可是徐东辉喊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寻思着是不是妻子出去买菜了,于是他强撑着身体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给自己弄杯水喝。

走到了饮水机跟前,徐东辉拿起旁边的杯子就想去接水,不过这时他却发现杯子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就好像有几天没有人刷过一样。

徐东辉骂了一声:“他娘的,这个懒婆娘,连个杯子都不刷,又懒死啊!”

可是跟前就这么一个杯子,徐东辉不想动,我在饮水机上接了一点水把杯子涮了一下,这才接了一杯水喝。

喝完水之后,徐东辉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一点,于是踉踉跄跄向走向沙发,不过他屁股刚沾到沙发上,沙发上立刻便升腾起一片灰尘。

这下徐东辉更生气了,他愤怒的大骂:“这懒婆娘,一个人在家什么事情都没有,竟然连房子都不收拾,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