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主的声音很严厉,徐东辉更加紧张了,他不敢迟疑,赶紧往门口退,不过还没到门口,他就发现余观主把桃木剑交到左手,然后用牙在自己右手中指上咬了一下,然后就着中指血飞快地在桃木剑的剑身上画出了一道符,向前跨出这一步之后,他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朝虚空中一斩,然后徐东辉就听到空气中好像传出来一个女人的惨叫声,随即屋里就像是刮了风,阴气迅速消失不见了。
虽然余观主只是仅仅单单地斩出一剑,但是这一剑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等到屋里阴气彻底消失不见之后,再看余观主,他的身子一晃,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余道长,你没事吧?”徐东辉赶紧上前把余观主搀扶起来。
余观主起身之后,忙再次从身上掏出罗盘,摇摇晃晃地在屋里屋外走动探测,转了两圈之后,他的脸上现出了颓然之色:“徐施主,是我本领不行,没有降伏住那只怨魂。”
徐东辉愣了一下,不禁茫然的问道:“刚才你不是已经把那只鬼魂打跑了吗?怎么说没有降服住她?”
余观主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刚才我虽然成功地把那只怨魂招了出来,但是我却没有治住她,虽然她受了我那一剑,但是受到的伤害有限,结果被她跑了。”
“那你的意思是?”
“这只怨魂的戾气非常的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新死的怨魂。要是我刚才把她直接降服,那一切还好说,只是可惜,功亏一篑,被她跑了,咱们这一次算是真正的跟她结了仇,恐怕你我今后的日子,就要被她打乱了。”
“余道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是鬼以后会随时找他们报仇啊?”
余观主神情苦涩的点了点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行不行啊,你不来这里还好好的,你这一过来,反倒把事情弄严重了,你是不是一个假道士啊!”徐东辉差一点骂娘,他看向余观主,要不是他自控能力比较不错,他都想出手打人了。
听徐东辉口出不逊,余观主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沉下了脸,开口道:“这件事有些复杂,先前已经跟你说了,你的这栋房子曾经被人动过手脚,就算是我今天不来,这房子迟早也会出事,你以为前一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只是偶然出现的么?如果我料不错的话,以你醉酒之后感觉到有人拉你,那就是因为这房子里的怨魂,想趁你宿醉后魂魄不稳的机会,勾走你的魂魄!不过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没有被那只怨魂得逞。”
徐东辉也不知道余观主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他话里的意思分析,确实有几分道理。
到底徐东辉是做大事业的人,只是转瞬间他就彻底清醒过来。
“余道长,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说话没经过大脑,在这给你道歉!”
余观主脸色这才变得好了一些,他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过你放心,虽然我没有制服那只怨魂,但是我刚才那一剑也把她伤得不轻,就算他回来找咱们的麻烦,我们也不用惧她,我估计就算咱们不佩戴任何护身法器,她也对付不了咱们!”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徐东辉的眼睛一亮,口中说道:“我就知道余道长的法力高深,一只小小的鬼魂对于您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嘛!”
这马屁拍的实在是有点太明显了,余观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他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对徐东辉道:“一会儿你跟我回观里,我给你拿两件护身符。”
“那太谢谢您了!”徐东辉赶紧表示感谢。
中午又请余观主在素菜馆吃了一顿,然后两个人返回了老君观,余观主的徒弟见师父回来了,忙迎了过来:“师父,您回来啦!”
余观主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这位小道士:“你去老君神像前取两件护身符送给徐施主,这次我出行不利,只是把那只怨魂打伤了,并没有捉住她!”
小道士两眼亮晶晶的,道:“还是师傅您厉害,竟然可以把那只怨魂给打伤,我估计她没有个三五年都缓不过来吧!有了这个缓冲时间,我估计她再厉害也逃不掉吧!”
小道士的话倒是给了徐东辉一个提醒,若那只怨魂真的如余观主所说受了重伤,自己绝对有足够的时间能找到更厉害的人把那是怨魂彻底解决掉。
谢过了余观主,徐东辉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余观主:“余道长,有一件事我忘问了,刚才你把那只鬼招出来之后,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不是我老婆啊?”
余观主摇了摇头:“我只能感应到鬼魂的出现,至于那只鬼魂是不是你老婆,我不能肯定,不过我想你和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彼此间怎么的也应该有些感应吧!难道那只怨魂出来后你没有感觉?”
徐东辉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在怨魂出现的时候,只顾着吃惊和害怕了,哪还有心情去感应那个鬼魂是不是自己老婆啊!
“余道长,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只顾着害怕了!”
“不过我感觉这只怨魂应该死了很多年,是你老婆的可能性极小。”余观主想了一下说道。
第六章 跟我走啊
从老君观离开,徐东辉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一时间,他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想到余观主所说的话,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点信心。
在市里转了一圈,徐东辉最后还是回到了唐娆那里。
唐娆见他回来,表现得非常高兴,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又是帮着准备可口的饭菜,看这里外忙碌的女人,徐东辉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不过为了避免惊吓到她,徐东辉没有跟她说自己遇到鬼的事,吃过晚饭,徐东辉又在唐娆身上肆意享受了一番,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徐东辉的日子平平静静,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下他心里越发的安稳起来,看来余观主说的不错,那只怨魂受伤非常严重,根本就没有力量出来干扰他的生活了。
当然了,徐东辉也不能因为那只怨魂暂时不能过来就放松警惕,连未雨绸缪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
所以在这段时间,徐中辉想方设法地寻找能捉鬼驱邪的高人,不过直到这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平时虽然拜庙烧香的事不少做,但是那些场所的绝大多数还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别说帮他抓鬼驱邪了,就是帮他出一个有用的主意都做不到。
无奈何,徐东辉开始联系一切能联系到的人手,不为别的,只为了能找到那只怨魂,然后让自己彻底过上平静的生活。
不过捉鬼驱邪的高人还没找到呢,就在他和唐娆所在的那个家里,就又出现了怪事。
这件事情出生的时间大概是出现上个月的27号,那天唐娆过生日,为了讨唐娆的欢喜,徐东辉在珠宝店给唐娆选了一只价值17万的玉镯,看着自己手腕上碧绿的镯子,本来就白嫩的手腕更加显得细腻白皙。唐娆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激动,抱着徐东辉就亲了一口,徐东辉也不在乎附近其他人的眼光,张开大嘴哈哈大笑。
那一晚,唐娆解锁了很多只有在视频中才会出现的姿势,让徐东辉舒爽得飞上了云霄。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唐娆正当年纪,而徐东辉又走过了虎狼之年,只是折腾了两次,虽然唐娆有心继续,但是徐东辉却受不了,洗浴了一下之后,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徐东辉被一阵寒意给冻醒了,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被人盖了一床用凉水浸湿的棉被,又冷又沉,让人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
徐东辉想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感觉自己身上非常慵懒,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眼皮竟然也睁不开。
没办法,他只能喊身边人帮忙。
“唐娆!唐娆!”连喊了两声,徐东辉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好像被堵在了嗓子里,虽然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但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声如蚊蚋,别说是唐娆,就是自己也听不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压床?”徐东辉一惊,瞬间就清醒过来。